刘辩伸手把雷术扶起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孤既身承扫清群魔宵小的天命,岂能因小小的误会便眼睁睁的看着国士身死而不救?以后既然是一家人,便不必如此多礼。”
“唉”雷术叹了一口气,满脸惭愧道:“小人若早知殿下乃身承天命之人,定然不会猪油蒙心对殿下做出歹事!”
随着雷术娓娓道来,刘辩才知道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河内局势更远超他想象中的复杂,当时他意欲收服氐人,便设计引诱雷丁兄弟下山,其实雷术当时早知道他们的行踪,故意将计就计的引着雷定下山。
为的就是杀了刘辩,却不想事情有些出乎雷术的意料之外,雷定竟然被刘辩说服了。至于雷术倒底奉谁的命令,雷定也不知道,只说当时有人给了他九十金作为定金,杀了刘辩会另外再给他一百一十金,共是两百金的酬金。
尤其令刘辩毛骨悚然的是,雷术还告诉他,从走他出牛辅大营开始,每一步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包括杀董驰、夺了四十名西凉兵,这些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下。
“究竟是什么人有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刘辩第一反应那幕后黑手是董卓,可细想之下,却又推翻了这猜想,试想刘辩已经是一个废帝了,手中无权无势,无论是对刘协还是对董卓,都没有任何的伤害
且此时十八路诸侯讨董并未开始,可以说现在活着的刘辩比死了的刘辩,对董卓的好处更大一些,毕竟刘辩是董卓强行废除的皇帝,刘辩死了天下人最大的嫌疑便是董卓。
即便董卓可以不理会这些,作为西凉军智囊的李儒也不会坐看这种事情的发生,最起码在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前,李儒不会赞同董卓对刘辩痛下杀手。
除此之外,雷术还告诉刘辩河内局势并非明面上那么简单,似乎有一股能量更加巨大的势力,在暗中隐隐操控着河内郡。
刘辩忍不住抬起右手,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心中充满了无奈感,别人穿越都是浑身一震,文臣猛将纳头便拜,金戈铁马血战沙场,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不仅要费劲心思的才能收个武将,暗地里数不清的各种势力,就连自己生死都不能掌控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且自己有着系统这个逆天的外挂,管他什么魑魅魍魉
“此事暂且先不提”走出门外的刘辩又向雷术问道:“孤见寨中人都是食不果腹,平日里寨中的进项都是怎么来的?”
雷术不敢看刘辩的眼睛,低头道:“咱们寨子平日里都是下山掠夺过往商人的钱财,然后去县城找大户换些粮食和麻布,然后再经寨中的女人裁剪成衣裳。由于最近白波贼入寇河内,平日里也没了商人,且城中大户也不愿意和咱们交易了故此....”
“嗯!”
刘辩皱了皱眉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贼掠夺过往客商乃生存方式,可所有一切都依靠着打劫客商,这也太短见了,这个年代最大的山贼势力黑山军,他们也算是山贼,可人家不仅掠夺客商,更是自己种粮食、种棉麻,自给自足,最后硬是迫使朝廷封官
如此相比较,雷术这伙山贼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粮食和布匹以后孤自有办法提供!”刘辩告诫着雷术道:“但是以后不许在有人掠夺过往客商,否则严惩不贷。”
雷术躬身道:“殿下放心,小人以后定会严加约束弟兄们。其实如果不是是在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带着族人落草为山贼!”
“哎,对了”刘辩突然想起来雷定脸上那道恐怖的刀疤,向雷术问道:“雷定脸上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唉”雷术叹了口气,脸色一黯道:“兄长年轻的时候好游侠,三山五岳皆有好友,其中已故中陵候之子刘开与我兄长更是生死之交,中陵候因宦官诬陷致死,刘开欲报父仇,便相邀好友助阵刺杀宦官,我兄长脸上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且因此族人也遭到了报复,兄长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族人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