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放在庙堂上,二百多名枉死的亡魂进行招魂超度的祭司队伍,从村里已经过来了这边。
让本来掀起了一场杀气的庙堂,变得再加热闹起来。
江文涛是江家村血案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在这里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世,也招来了几个仇家的追杀。估计这七个魔头,有可能曾参入了十四年之前,制造了江家村惨绝人寰的血案,从桥头没能伤害到他们俩,于是追杀到此庙堂来了。有两个死在供奉着两百多名枉死的村民灵位的庙堂大门口,血洒庙门而祭天祭神灵在此,也算上天有眼,亡魂显灵!
不一会,过来了几个士兵,把躺在庙堂内的两具尸体给拖走了。
接着下来,祭典队伍重新吹起了号角,敲起了锣鼓,在一阵编爆声之下进入了里面。燃烧了纸钱,点着了香烛,在此庙堂里宰猪杀羊。
祭司一边口里念念有词,一边摇动着手中的法令,在堂上堂下穿行往复,有时顿足舞手,有时发出叫骂之声。
江文涛和玉儿与跟进庙堂里的一些村民一样,面对着摆着一排排的牌位,肃立默哀,以此对灵魂寄托哀思。
在这其间,再没有人亮出手中的刀剑来喊喊杀杀。江文涛和玉儿他们俩暂且平安无事。弄得整个庙堂内是一片乌烟瘴气,足足一个时辰之久。
当祭典接近尾声之时,国师——青树尊者赶来了这里,找到他们两个。
“小子,对这庙堂的气氛有何感想?”四师叔见着他们两个晚辈就问。
江文涛扫视着摆在庙堂上一排排的灵位,这其中就有他父母的牌位。虽然到这里过来了许久,也寻找了一会,但没有急着见到他父母的灵位会摆放在哪处位置。五味俱全在腹中翻倒:“还能有什么感想,十四年之前,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具尸体,再是一堆堆白骨,现在便是一块块牌位。”
“人死不能复生,只有祈求他们在那一边的世界,能安享太平!”青树尊者只有祈祷和宽慰的话。
“江家村啊,江家村!江某人只怕有家不回啦。”江文涛心情沉重。
“小子何出此言?”青树尊者问。
“还原十四年之前的江家村,对你们来讲,可以会缓解内心的愧疚或者是罪孽,也对江某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像江文涛这么一个坚强的人,在这里,然而显得有种恍惚。
“自己是西州府人还是西朝人?在这种选择中挣扎,有仇也不能报了是吗?”
“师侄手中有一份单名,上面记下了十四年之前,曾参入了屠杀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性命的十九个捕快的名字,当师侄每次打开看着上面的名字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深仇大恨,有仇必报呀!”青树尊者居然是鼓动的话。
“有仇必报!”这是江文涛听到自十二丫放出这种话之后,又再听到了这句话。
“四师叔已经查过了,在桥头和在庙堂前,想要小子性命的那几个家伙,就是曾参入了十四年之前,制造江家村血案十九个捕快其中的七个。”青树尊者不紧不慢的说着。
“师侄也有这种怀疑,在桥头上砍死了他们三个,看来是死有无辜……”
青树尊者抢断了江文涛的后话:“用他们三个人的人头祭了桥。”
“在庙堂内,师姐刺死了两个。”
“再用他们两个人的血,祭天祭典了神灵,也算江家村两百多条枉死的生命已经显灵。”
“曾制造江家村血案的十九个捕快,才只死了五个,还有十四个逍遥法外。”
“既然那份单名在小子手里,以后你对他们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刚才四师叔也说了,如此深仇大恨,师侄已经开始有仇必报了。”
“四师叔过来这里,一来看看庙堂的祭典;二来请师侄随四师叔去见一个人。”青树尊者说明了来找他们两个人的用意。
“见一个人,谁呀?”江文涛皱了一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