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江文涛问，

“本官是履行了承诺，给他连升了三级。”

“连升了三级，多大的官？”

“当时只是州府里的一个文案，连升三级，能有多大的官。”州府大人没有明示。

“还是一个文案？”江文涛不想着去猜，只有问。

“他已不在豫州府衙里了。”

“他去了哪里？”

“想了解再多的情况，可以去找他本人。”

“书生现在在哪里？”

“到城东去找他。”州府大人一扬手：“打道回府！”

江文涛知道这个州府大人为难不了自己，但他会想着法子去难为那个书生。

以上是由按州府大人提供的消息，江文涛没持怀疑，还是信了。来到了城东，这里不比别的地方，没有繁华的街道和红漆木房子，房屋低矮破烂，街道上坑坑洼洼，脏兮兮的，虽然是个人员集中的地方，不会缺少热闹，但这里是一处贫民窟，到处是搭建的棚子。

进了里去，一股股臭气从内向外弥漫出来。

江文涛拦住了一个满面污垢的青年人：“大哥，这是城东。”

“是城东。”

“这里为何如此的臭气熏天？”

“在这里设制了许多粪便处理池。”

“大便池，怪不得会这么的臭。”后面的几个在念叨着。

“全城的屎尿全往这些运，后从这里送出去。”

江文涛问：“既然是粪便，不直接送出城，为何要收集在这里？”

“直接送出城外，我们靠什么吃饭。”

“这位大哥，这是什么话？”屎尿怎么也不可能当饭吃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人家生气了，瞧了瞧他们是一队人，来头不小，一转身，不搭理他们了。

“大哥，怎么就走了呢？”江文涛一搭手喊道。

只好催马，继续住里进。江文涛心里在寻思，书生就在这里做官。怪不得会臭气熏天的，全城那么多的人，每天吃喝拉撒，所有的粪便都要收集运到这里，当然要一个多大的地方。

这时有马车，拉着臭气熏熏的粪桶往这里赶来。

江文涛想去拦一辆马车，从粪桶上散发的气味太重了，感觉近不了身。为了找到书生，只能勉为其难了。当江文涛把书生的面貌和年纪向人家一描绘，马上想到了管着城东粪坑的，那个书生气的人。

没有想到州府大人会有如此的歹毒之心，给书生连升三级，既然叫他守着全城的粪便。

见到了书生，他戴着乌纱帽，腰间系着玉带。没有看到他的面上显露愁眉苦脸，倒是意气风发。

“兄弟，你这连升三级，升到管着全城大小便的粪官，真的窝囊啊。”江文涛转动着下巴。

“只要为百姓做事，什么脏不脏，臭不臭的，无所谓。”书生就是这个劲。

“兄弟就这么一点出习。”

“我这粪官，多多少少也是个官。”

“既然是收集粪便，不直接送出城外，为何要集中在城内？”

“在这里开挖的粪坑，可要养活上千人口。”

“大小便，还能养活人，笑话。嘿、嘿嘿……”江文涛不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