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将军,你怎么看呢?”
那位蔡将军亲耳听着这些人对王独的口诛笔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此时此刻李择南示意他可以提出自己的见解,顿时就几步走到了队列中间,把正归队的徐敬义给吓了一大跳,生怕那个家伙冲着自己就是一拳,不过好在那家伙还算是有所理智,压根就忽视了他,急匆匆地就说话了:
“陛下,对于那群老家伙对镇武将军的诽谤,末将不服!!”
他几乎是在叫嚷、在咆哮。
李择南微笑着挥了挥明黄sè的大袖,说道:“不需要你说出来,朕就能够看出来你的不服了。”
“镇武将军王独的部署,你有什么看法?”
蔡将军单膝跪地,抱拳道:
“陛下,镇武将军成名已久,在北疆让突兀人闻风丧胆,虽他只比我年长五六岁,但是在他的面前,末将实在只能够算是一个晚辈,请恕末将眼拙,不能理解王将军的功参造化之能,但是末将能够肯定的是他对大唐的忠心,那绝对是耿耿的!”
“你压根就看不懂那个家伙的部署,又说支持他,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不远处的龙且与嗤笑一声,像是对这一位不怎么会说话的将领的自我矛盾非常满意,马上就抓住并且反诘。
不过,龙且与比起其他人要冷静许多,除此之外,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语,引得其他人,甚至是李择南不满。
“哼,那你就懂了?到底是谁在信口雌黄!”蔡将军冷冷地哼了一声,朝着那个老臣质问道。
龙且与昂了昂头,对他不予理睬。
蔡将军再抱一拳,对着李择南说道:“请陛下相信镇武将军的忠心,虽然他从前可能做过不理智的行为,但是陛下仁厚,饶恕了他,想必他也对陛下感恩戴德良久!”
李择南点点头,说道:“镇武将军对大唐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这些,朕很清楚。”
他说的话很有技巧,他没有说对自己的忠心,而是抛出了“大唐”,那是因为他很清楚,王独对自己是真的不存在“忠心”,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大唐”,那家伙早就造反了。
不过蔡将军这种直肠子才没有发现这些话语里面隐含着的信息,而是对李择南认同王独的“忠心”而感觉到特别的欣慰。
“左散骑常侍,你来说说看呢?”
李择南的眸光,落到了同样身为武将的林雕身上。
时过境迁,朝内的不少人官职都有所变动,有的飞黄腾达,有的一落千丈,但是像林雕那样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却是比较少的。
谁也不知道这其中有着什么奥妙,只不过,比起同样失去儿子的龙且与,他显得落寞枯瘦了更多。
他面sèyīn冷地出列,而那位蔡将军,则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林雕的整个人,原先都是属于肃杀的气质,而自从那一夜他的最后一个儿子都被杀死之后,他的气质稍稍有些变化,变得极为yīn霾而具有危险xìng。
他经行过去,一侧的文官们大多都觉得身形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