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春三月初一,益州成都皇宫之内。
正是早朝之时,后主刘禅大会官僚。
李世民如今已至三国两年有余,朝中诸事均料理得当,不说再无派系争端,只是政令通达,再无往日昏沉。
李世民坐自殿中,依旧身披玄甲,一身戎装,不过经两年习武,已成健壮模样。
朝中诸臣望向后主,心中只道:“陛下气势越发慎人,英武之资溢于言表,只怕比之昭烈皇帝犹有过之。
李世民不想其他,当即问道:“众卿可有本要奏?”
诸葛亮出班,乘《出师表》一道,表曰: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
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
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书童叹曰:本欲自写一文,以同本书之情理。却未想一旦提笔,方知古人之才智,故无敢改也,今附原文与诸君共勉。余尝诵读此表,每次必泪流满面,武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乃情深意切,至死而矣,愿诸君再读此表,以感古人情怀。)
李世民接过《出师表》却未曾览之,只是唤来马谡道:“君自诵读此表,以感丞相之恩。”
马谡皆过此表,于殿中诵读,重大臣皆忆丞相之德,无不敬佩至极。
李世民恍然如在梦中,自前世之时,其便常读此文,如今听来,别有一番滋味,只听泪溅满地,此中滋味,岂能与外人道也?
至于殿中诸臣皆感孔明之情,亦是泪流满面。皆因诸葛亮治理蜀中,虽有专权之嫌,却行事公正,何人不感其恩?
马谡诵毕,已是长衫湿透,道:“陛下,臣以为丞相多年操劳汉中之事,如今刚刚南征而回,却又要北伐中原,愿陛下赐丞相些许时日,以供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