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寇望着陈王愤怒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畏惧之感,对于冷寒的话他并没有丝毫的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何种人他当然清楚,在王城他不知道利用他司寇的身份帮他处理了多少欺男霸女之事。
虽然他心里也一直想好好管教儿子一番,但他生母一直溺爱与他,加之又是赵家独子,他也不想让孩子过得不开心,一直纵容与他才有今日之祸。
他儿子虽然乃纨绔子弟,坏事也做了不少,但毕竟是他唯一的后人,如今惨死冷寒之手,就算!可以看出大王的愤怒之色,他依然不肯轻易罢休。
“噗通!”他跪倒在地,眼泪夺目而出,一副伤心欲绝之态。
“大王!我儿虽纨绔,干出这强抢民女一事,但罪不致死,而且此事乃县丞衙门管辖,冷寒虽为陈国忠义将军,但职责乃对外战争,保卫陈国安定,又有何权利取我儿性命?”
陈王和忠义王听后都大皱眉头,赵司寇此言他们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虽然他们有心偏袒冷寒但是却得找一个借口堵住众朝臣悠悠之口。
见到两人沉默,赵司寇心里一喜,只要自己死死咬住此言,除非大王和忠义王不顾陈国律法正大光明不加掩饰偏袒冷寒,否则今日他必受重罚。
而陈国律法乃大王治国之根本,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冷寒而让律法有失公正,想到这里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欣喜,
“钱儿,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哪怕是大王和忠义王偏袒,爹不要这官位我不会让你枉死!”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然后一双眼睛再恶狠狠地盯着冷寒,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大王,末将有话要说!”
看到赵司寇竟然用陈国律法逼的忠义王和陈王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开口后,冷寒感觉有些不妙,必须要想办法在大义站住脚,把他打死赵家少爷一事变成理所应当之举才行,否则今日只怕是逃的性命也少不了一阵责罚。
“忠义将军有话就说!孤王听着的!”陈王和忠义王听到他的话后眼睛瞬间一亮,两人在心里都想到冷寒也不是简单之辈,看他有什么办法度过今日之危局,这也算是给他一个考验,看将来是否能担当起重任。
“末将只是想告诉大王,失手打死赵家少爷乃是因为他当众辱骂太王,末将气之不过只是想教训他一番,谁知道他身体如此虚弱不堪,竟然命送黄泉!”
“什么?那纨绔子弟竟然当众辱骂太王?”忠义王一脸阴沉之色冷冷地开口,
“如何辱骂的?”
“末将不敢说!”冷寒装着一副不能说的样子。
“说!孤王赐你有辱太王之言无罪!”陈王也是一脸愤怒之色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道他脸上的愤怒是真还是假。
“当时末将部下二人称乃当年追随太王将军之后人,要求赵少爷放过他们,谁知赵少爷竟口出狂言说,太王就是一个短命鬼,就算殴打其部下后人又能如何?”
“如今可是大王的陈国,而他爹赵司寇乃大王最信任之人,就算大王亲临也要给他几分薄面,一时间更是嚣张跋扈要取我那两部下之性命,末将赶去之时,正是听到他侮辱太王之言,想到爷爷曾一直对太王恭敬有加从不敢有半分不敬之色。”
“末将气之不过就想教训他一顿而已,谁知他可能坏事做的太多结果这般容易就已身死!”
“赵司寇独子竟然骂太王是短命鬼?”
众朝臣听了冷寒之言后,瞬间大惊失色,侮辱太王这可是要抄家灭族之罪,而且太王的确是英年早逝,在位并没有几年,但却是明君之态,对陈国做出太多贡献,更深受陈国百姓的爱戴。
如今赵司寇独子竟然敢当街辱骂太王,在众朝臣看来这已经是大不敬之罪,冷寒作为太王旧部之后人,为维护太王之尊严失手打死侮辱太王之人,那么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