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子都是本地人,与那两个客人素不相识。道长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船上的船主,我们虽然没有交往,但都认识。”说着王定六冲着另一只船上的船主喊道:“船主,你认得我吧?”
那船主笑道:“我们虽然没有说过话,可是我知道你是本地人。”
公孙胜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只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定六慢慢的说道:“本来我们父子二人要去河北走亲戚,所以到这渡江,正好碰到那两个客人也要渡江,所以我们便坐了同一条船。这两个船主我也认识,一个叫张旺,一个叫孙五。也是本地人。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王定六说到这里指了指另一只船上的船主。
公孙胜点了点头道:“贫道相信,你接着说。”
“谁知船走到江中心,两个船主便停下了船,拿出了这么长的一把刀。”王定六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刀的长度,接着说道,“当时我们父子二人吓坏了,另两个人也吓了一跳,那张旺说了句什么,安道全,你杀了李巧奴,我要为李巧奴报仇。说完举刀就砍。”
公孙胜问道:“他砍死了安道全?”
王定六摇了摇头道:“没有,另一个人见情况紧急,一脚把那个安道全踹下了船,然后那个人也跳下了船。接着张旺和孙五也跳进了江里。我和我父亲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水面不时的有血水冒上来,可是一直没见一个人上来。”
公孙胜道:“四个人谁也没有上来?”
王定六点了点头:“对,四个人谁也没有上来。我和我父亲害怕极了,既担心他们都淹死,又怕他们上来害了我们的性命。所以我们便想划着船离开这里,然后就听到你的喊声,我们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也不敢答应,只想赶快离开。”
公孙胜听到这里,举目四下张望,可是大雾没散,水面雾蒙蒙的也看不了多远。
公孙胜急忙拔出松纹古定剑,烧了一张符咒,念动咒语,只见大雾顷刻间散了,太阳露了出来,分外耀眼。
直把王定六父子看的目瞪口呆,王定六问道:“道长神通广大,难道这大雾是道长用法术得来的?”
公孙胜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是四下张望,水面平静的很,什么也看不到。公孙胜心中暗道:张顺虽然水性极佳,可是他以一敌二,又要保护安道全,手里还没有兵器,只怕他有心无力,保全不了安道全的性命,看这样子,张顺和张旺他们只怕是同归于尽了。
王定六见公孙胜低头沉思,说道:“道长,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还望道长饶了我们。放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官府的人来了,我们说也说不清,只怕也要受连累。道长如果不认识他们,也赶紧走吧,免得惹麻烦。”
公孙胜道:“既然如此,你们走吧。我是出家人,断不能看着他们不管,我找人打捞一下他们的尸体。”
公孙胜说完跳回到自己的船上,吩咐船主打捞尸体,说道:“打捞一个尸体,十两银子。”
船主听了这话,立刻跳入江中打捞尸体去了。
王定六见公孙胜忙着打捞尸体,不敢怠慢,急忙划着小船到了对岸,与父亲匆匆离开了扬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