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栖凤阁,心里面不得不感叹,哄孩子真的好累啊!看来之后还要多个叫做“好哥哥”的不定时任务了。还好只是来说说话,不是照顾,要不然还不成了养成游戏了。
想罢之后,顺着宫墙走向清潇院的路上,感受着胸前的信函,又想起冯润的事,于是边走边琢磨着后日怎么去应对冯润的刁难。冯润上次好说话,只是给了他一点脸色就作罢,这次说不得没那么容易过关。可是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拓跋慎想了几个应对她的法儿,最后还是觉得不得其法。去了她那里就等于落到她手里,还不得任她捏圆搓扁。
正头疼间,听见一边有个清悦的女子声音传来:“二郎!怎么今日来了这栖凤阁了?”
拓跋慎抬起头,原来是六姑姑彭城公主。
六姑姑是先帝第六女,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五年前嫁给了丹扬王刘昶的儿子刘承绪,只不过才过两年刘承绪就因病而亡,六姑姑年方十八,自然没有让她这么年轻就留在刘家守寡的道理,因此皇帝就重新把她接回了宫。不过历史上后来她又嫁过一次,对方是从南朝逃到北方的琅琊王氏子弟王肃,只是一年多王肃就死了。
这个姑姑也是个大美人,而且喜好诗文,所以经常来栖凤阁中,她与高贵人的私交也很不错,两人经常论及诗文经学,拓跋慎经常来这里能看见这个姑姑,有时候也会在一边听她们说话。所以可以说是相当熟识。
“六姑母,小侄一时心神不属,失礼了。还望姑母不要见责。”拓跋慎行礼说道
彭城公主笑道:“你便是这点不好,些许小节也要与姑母致歉,姑母难道是外人?若叫他人见了,还以为你好欺呢?”
“六姑母岂是他人。姑母不欺小侄,谁敢欺小侄?”
彭城公主听了捂着嘴笑起来,发上金步摇颤动不止,说道:“别人都说二郎会说话,只是你这本事只不该对姑母耍,若是去讨好那些京中贵女,只怕你曹姨的清潇院要装不下了。”
拓跋慎听了六姑姑的话,不觉有点不好意思,说好听话对他来说都成了习惯了,真不好改。不要看六姑姑嘴上说叫他不要说,这看起来还是很高兴啊!
彭城公主止住笑,问道:“我这一月有余,来了栖凤阁五次,可没看见过二郎,怎么今日就来了。”
“小侄听说三弟染了小疾,这才来看看。得了高姨盛情,留了一个时辰,这就要走了。”
彭城公主显然不知道这事,显得有些意外,拓跋慎也赶紧把刚刚在栖凤阁的前后说了一遍。
“姑母尚不知此事,如此,二郎你先回去吧!姑母去栖凤阁看看。”彭城公主听了也无心在于拓跋慎说笑,决定先去栖凤阁。
“是!那小侄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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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潇院中,拓跋慎就去向曹贵人说了后日要跟随咸阳王叔一起去南郊给南朝使臣践行的事,做邮递员的事本来不想多说,这事反正和清潇院无关紧要。最后想想还是说一下的好,虽然有些“臣不密”的嫌疑,不过曹姨非外人,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