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螓首，少女道：“代价…，这是有代价的，我是不会说的，而且，今日相见之后，我会忘却这所有的事情。”

“忘却？”

“为什么？”

袁术百思不得其解，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忘记？

等你忘记了，你想起还不知道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还不得继续去“询问”那个人？

这样之后，不是陷入循环中去了吗？

“因为…”

轻轻抚摸着袁术下巴，少女叹息道：“我知道你放不下所有一切，我明白你现在的心境，而且…”

少女没有解释下去，而是转而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少女不想解释清楚，那…，那就随她去吧。

反正，像是上人，像是南华，跟他们这些人谈话，就是这个样子。

心底很是无奈，袁术顺着少女口吻问道：“什么很重要的事？”

“人有三魂七魄…”

见到袁术眼中非常迷糊的神色，少女捶着胸，啊啊叫了一声，缓过气来压住无奈的心气，才解释道：“就比方说做手术，我把那有关记忆的那一部分神经给锁起来，人虽然还是我，但已经忘记了种种前事，就算是那些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情，我都会全部忘掉。”

“哦？”

袁术迟疑的应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答着。

“那样做了之后…”

那样做了之后，我会彻底的忘记你啊！

少女羞涩兼颤栗着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将来会怎样，自己真不知道，但为了…，自己不得不这样做。

“我这么做的原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修道必须静心，假如一个人的心思老是飘在…其他地方，那么我可能一事无成。”

袁术忍不住说道：“这不就是慧剑斩情丝，做个清心寡欲…”

说到这里，袁术忽然觉得说不下去了。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上来，像是水一样将自己给完全淹没在里边。

我自己虽然会忘记一切，但你还记得这所有的事情，少女带着期待，带着心酸静静靠在袁术胸前沉默了好一会。

假如你记得我，假如你不想放手，那我会想起这所有的一切。

但假如你就此放手了，你不想再次见到我的话，那么…

“我会继续修道，我之后将会很少与你相见…”

抱了一下袁术，磨蹭着，少女黯然的俯身站立起来，在袁术额头吻了一下，带着笑意，慢慢向着远处走。

袁术想要伸手拉回她，可仿似有千钧之力在阻扰着自己。

袁术想要呐喊，却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回眸一笑，少女绽放着笑颜，娇笑说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那些老家伙做了手脚，我知道之后也埋下了几桩…事，假如将来遇见有什么熟悉的事与物…，那可能就是因为我才出现的。”

“什么？”

袁术不懂，正想要询问之际，啊的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