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从来不是儿戏的地方,荀正虽然只是一员小小的偏将,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同样,主公金口一言既出,那就是驷马难追,想要反悔那肯定是不成的了。
可问题来了!
若是一个寻找的对手,还则罢了,但那张飞张翼德可不是吃素的啊!
结束整齐,在老家人的服饰下穿戴上铠甲、头盔,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为威武,这老儿还恭维的讲了一句道:“祝将军马到功成,得胜归来。”
这…
这屁话!
说的荀正不怒反笑!
踉跄撑着华丽散发出淡淡光影的长刀,翻身上了马,荀正的一阵笑声招来很多人观看。
透过头盔看其他人,视线不怎么良好。
“哼!”
气恨难消,又不敢冲着身后的主公发火,荀正咬牙切齿的喝道:“不就是一死吗,难道我荀正怕了不成!?”
掷地有声,这话引来一片喝彩声中,其中与荀正有些交际的乐就,就他喊的眉飞色舞,最大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头盔给摘了下来,甩向了此人,不等乐就变色追过来,荀正一溜烟的驱动战马,咆哮一声,引这一军人马就冲向了那当面的淄丘小城。
路过排列分为左右两翼的大军,荀正出阵之时,听得四下的众多将校在讲着道:“当年虎牢关下,虽说是刘、关、张三英战吕布,但首先上场迎战吕布的还是那张飞张翼德啊。”
“是啊,是啊,就是因为一个人打不过大将军,才会出现三人不要脸齐战一人的场面。”
“那时候,大将军才崭露头角…”
“什么崭露头角?在并州之时,当年的温侯就杀的塞外那些胡人不敢南下牧草,你以为董卓那匹夫因何看上这么一位义子?”
“人家的名声早就在外!不是你说的那般,崭露头角?呵呵…”
荀正心中气苦,一阵翻腾,暗忖道,我这都是要快死的人了,你们还有心扯其他人?
不来关心关心我?
就算没有这样的情义,那至少应该保持应有的尊敬之意吧?
“当年的吕布正值武力的顶峰!哥几个,听我说几句,这人呐,有年老体弱的时候,常常会出现老将军打不过少年将军的事…”
“你谁啊?”
“你想说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个意思吧…”
“你谁啊?报上名来?我怎么没见过你?嗨,冯翊,这是你那边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冯翊绰枪背弓侍立在袁术之后,听得这话便拿眼来望,看的军中老将桥蕤揪住一人在询问着,定眼这么一瞧,这人长相普通,不高不瘦,完全没有印象,便摇摇头。
刹时间,桥蕤就变了脸色!
一扶长剑,向着左右恨声喝斥着道:“看,还看?都混进来奸细了!给我拿下!”
左右听得额头冒汗,这就急怒攻心了,瞬间就不把人看待,拳打脚踢,一会的功夫就揍的这人还不了手,鼻青脸肿。
围在此处的众将校齐齐骇然各退了一步,把手去扶剑,随时准备抄家伙砍人,原来说了半天的“同僚”竟然不是自己人!
这一圈将校尉官各个心神一凛,不敢再胡言乱语,只把眼睛向着四下瞄出来,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奸细混了进来。
“我不是奸细!”
“我真不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