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落地,四将满面羞惭,默然无语。
马靖见此,即出言道:“丁将军金玉之言,本将代为谢过!还望诸位引以为戒!”言毕,即传令升帐!
丁禄闻言,遂领左右辞行。。。
少时,众曲长、队率齐聚,马靖据案高坐,开言道:“本将名马靖,字国安!乃新任近卫军统领!”
众人闻说,即出列下拜,拱手道:“末将等见过将军!”
马靖令其等免礼,扬声道:“唐公有令,后日辰时正,即兵发青泥隘,我近卫军为先锋!诸位回营后,须遍告军士,若有违误,军法从事!”
众将闻之大喜,拱手再拜,大呼道:“末将等谨遵将令!”
马靖点头,又问及军卒士气、武备、粮草等事。
雷定出列道:“将军有所不知,近卫军所部皆为三军勇健,闻战则喜,并非一般军卒。全军弓矢刀枪、战袍铠甲皆为量身定制,精良无比,战马皆为良驹,且一人三骑。至于粮草,战时则为肉干米粉,明日便可足备!”
马靖见说,自思道:“如此精锐战军,若仍不得建功,日后何面目再见父亲?!”念及此,不由精神大振,出言道:“本将欲观全军阵列,需耗时几何?”
何飞抢先道:“将军,此事易耳,一刻钟足矣!”
马靖闻言暗惊,便传令全军列阵校场!
众将领命出帐,马靖亦领庞会、张雄赶往校场。
庞会目视日晷,摇头道:“将军,末将以为,众将恐为大言!只因大军事先并不知情,故无法事先准备,且皆为骑兵,即便其等果为精锐,但全军五千余众,一刻钟如何成阵?”
张雄亦道:“庞会言之有理!末将所部只百余亲军,若闻此令,亦需半个时辰方可成阵!”
马靖见说,亦狐疑不已,正忖度间,忽闻鼓声大震,蹄声如雷,但见众近卫军卒百人一列,全装冠带,盔甲齐全,正纵马加鞭,疾驰而来!
片刻之后,五千大军即列阵完毕!
张恒等曲长打马出列,齐声大呼道:“禀将军,近卫五曲列阵完毕!”
庞会、张雄见之,瞠目结舌,回头望向日晷,正好一刻钟!
转身放眼望去,但见大阵横平竖直,全军鸦雀无声,众军士皆斜带长枪,目光坚毅,肃然之气席卷而来!
马靖见之,热血沸腾,挺枪大呼道:“众军听令!后日辰时起行!兵发青泥隘!”
前列曲长、队率闻之,嘶声相合道:“后日辰时!发兵青泥!”
近卫大军齐声厉喝:“杀!”霎时间,戾气冲天而起!
马靖又传令大军明日无需操练。
话音一落,全军顿时欢呼震天,然队列却丝毫不乱。
少时,除杨恒等曲长外,大军散尽,庞会乍舌道:“如此强军,除却攻坚,当无敌天下!”
杨恒立马接口道:“庞将军差矣!若论攻城,近卫军无坚不破!”
张雄不解道:“敢问杨将军,骑兵如何攻城?”
杨恒未及答话,雷定已大笑出言:“下马即为步军也!若唐公下令,便是函谷雄关,亦可一鼓而下!”
何飞不屑道:“只恐破关之后,我近卫军十不存一!唐公睿智,岂能出此下策?也只似雷将军般“勇武”之将,才会慨然下令。”
雷定大怒!亦出言讥讽道:“何将军固然多谋,但若论步战,本将单手便可擒之!”
何飞亦怒,下马挺刀叫阵。雷定岂会示弱?眼见二将便欲交锋!
杨恒忙打马约退几步,谓马靖道:“将军,此战何将军必败,观之何益?不如随末将寻地饮酒。”
马靖愕然道:“军营之内,岂能饮酒?”
杨恒打马上前,微笑道:“营内酗酒,杖责三十!何人胆敢尝试?然现下并无军务,明日亦无需操练,将军只管随末将出营便是。”
马靖闻说,心下暗道:“此举虽不犯军法,但若被父亲知晓,恐亦遭杖责。。。”思及此,遂推辞道:“本将身为统领,当以身作则,这酒不饮也罢!”言毕,又谓庞会、张雄道:“由你等作陪便是!”
二将大喜!
杨恒闻之,摇头道:“若将军不去,末将等可谓食之无味!”
马靖无奈,只得领众将随杨恒出营。
正欲起行时,雷定、何飞拍马赶来,怒视杨恒一眼,却拱手谓马靖道:“既然将军设宴,末将等岂能缺席?”
马靖自无不可,一行人先回营卸甲,然后各着便装,随杨恒赶往长安东市。
众人步入酒楼,店家忙迎入雅间,坐定后,杨恒便令上酒布菜。
少时,酒菜齐备,众将举杯请酒,马靖从不曾饮酒,见此,忙摇头道:“本将不擅饮酒,诸位自便。”
雷定闻之暗喜,出言道:“将军武勇过人,必然海量,何须过谦?”
何飞见此,亦出言道:“若论勇武,末将等自愧不如,故斗胆与将军酒战!还请将军赐教!”
杨恒素知马靖从未饮酒,奈何自身量浅,遂不敢接话,却频以目视庞会、张雄。二将见之,岂能不明其意?只得起身举盏道:“将军确实。。。不擅饮酒,便由我二人代饮,如何?”
雷定欣然应允,示意何飞等稍待,竟欲一人独战二将!
二将大怒,庞会连饮三盏,目视雷定!
雷定大笑,伸手拍开酒坛,仰脖一饮而尽!
庞会只得陪饮一坛,勉强饮尽后,即倒地不起。
马靖终归年幼,见此心下暗怒!遂起身道:“既然诸位有此雅兴,本将自当奉陪!”言毕,亦似雷定般豪饮一坛,却犹自不倒,自思道:“莫非本将酒量甚宏?”一时间,心下大定!
众将见之大惊!何飞喝彩道:“将军果然海量!”
杨恒亦吃惊不小,忙劝马靖夹菜。。。
是日,除马靖、杨恒外,众皆醉倒,自此深服马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