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重工匠唐刀现世(2 / 2)

马超伸手取过新造之刀,见锋刃竟丝毫无损,只刀背隐现横纹,不由大喜!

问綦毋烈道:“烈公如何造出此刀?”

綦毋烈老泪纵横,抽噎道:“得唐公点拨,烈先将熟铁打制成型,再以生铁水浇之,如此一来,神刀锋刃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且刀身坚韧异常,经久耐用!”

马超闻之,暗忖道:“不对啊!记得后世铸造应该是一次成型才对,像这样先用熟铁造刀胚,再用生铁水浇,浇完之后还得捶打,也太麻烦了!要想数十万大军人手一把,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可是也急不来啊!慢慢改进吧。。。”思及此,遂将此刀命名唐刀,加綦毋烈乡侯爵位,一众匠人皆有封赏,令其等日夜赶工,加紧打制。再以先前混合熔炼之法打造铠甲,务使轻薄坚硬!

綦毋烈等拱手领命,叩首拜谢!

是夜,马超召见马钧、綦毋烈,将日间所思所想尽数告知。

马钧略作思忖,出言道:“主公所言之风扇,造之不难,然如何用水车带动?所谓齿轮又为何物?”

话音刚落,綦毋烈亦发问道:“唐公所言一体成型不难,却如何使唐刀如灌炼之法造出般坚韧?”

马超闻之,一时头大如斗,遂取纸笔,逐一画出,耐心讲解。。。

不觉间,天已放亮,马超困顿不堪,然马钧、綦毋烈却精神抖擞,仍不时发问,马超本就一知半解,见问,只能绞尽脑汁,尽力解答,只觉心力憔悴!

忽綦毋烈进言道:“既然灌钢之法可用,为何要造唐刀之形?何不就取环首刀灌炼锋刃,另加护手?如此不需一年,即可造就利刀坚铠数万套!”

马超闻言,思之大喜,即令增设冶炉,就依其法行之,所造之刀皆以唐刀名之!忽见马钧张口又欲发问,忙以手抚额,苦笑道:“孤忽感不适,若公等仍有疑问,明日再议不迟,何必急于一时?”

二人见说醒悟,忙拱手赔罪,起身将马超所画手稿分门别类,行动间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妥善收好后,拱手辞出,丝毫不显疲态。

马超长吁一口气,即唤丁禄安排行程,即刻回返长安!

丁禄劝道:“主公一夜未眠,恐不便起行。。。”

马超斥道:“这有何难?寻一辆马车便是!”

丁禄乃悟,即出帐准备去了。

晚间,马超回府,即唤马靖吩咐道:“神兵城重于泰山!靖儿明日便统三千新兵前往驻守,就领城内千余亲军,因城外百步皆立有禁入牌匾,故靠近者皆斩!至于运送铁料之人,亦不得入城,就于城外交割!城内匠人亲眷一应人等,皆不得出城,违令者斩!切记不可大意!”

马靖闻言,郑重叩首领命。

马超微微颔首,忽忆起马远、马秋,遂接着道:“马远醉心匠事,马秋好武成痴,为父事冗,你身为兄长,当代为教之,此次便领二人一并前往!”

马靖闻之,面露苦色,嗫嚅道:“远弟随孩儿前往神兵城,或可研习匠事,但秋弟年幼,恐。。。”说道此处,便偷眼探看,见其父面沉似水,不由咽下话头,叩首道:“孩儿遵命!”

马超乜视马靖一眼,挥手令其退下,回房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但觉神清气爽,正欲前往校场晨练,仆役报说太学一众儒生求见。

马超闻报,愕然问道:“人数几何?可知何事?”

仆役道:“约三十余人,好似议论匠人封侯之事,总之群情激奋。”

马超闻言,暗忖道:“就知道这些人会叽歪!”思及此,遂唤丁禄领五十亲军,前往校场列阵!继而吩咐仆役将一众儒生尽皆引往校场!

少时,众儒生面带奋然之色,蜂拥赶至校场,拱手见过后,一人排众而出,慨然道:“士农工商,古有定论,工匠者,贱役也!即便偶有微功,赐予金帛粮米足矣,岂能僭位乡侯?还请唐公三思,收回成命!”

众儒生见说,纷纷出言,一时间宛如商市。

马超勃然大怒!转头目视丁禄。

丁禄会意,即拔刀大喝一声:“杀!”

身后五十亲军见之,齐掣刀嘶吼相应:“杀!杀!杀!”

刹那间,戾气纵横,声震里许!

众儒生顿时犹如捏颈鸭鹅,多匍匐在地,哆嗦好似鹑鸡,少有站立者亦面如土色,虽惶恐万分,但仍强项道:“我等仗义直言,不知唐公何意?”

马超轻嗤一声,朗声道:“诸位师从何人?所见皆同否?”

众儒生见问,相互搀扶起身,拱手道:“我等皆为太学学子,师从幼安公、根矩公等大儒,今见唐公重工匠轻士人,不由痛心疾首,故相约劝谏!”

马超心下大骂,嘴上却冷笑道:“工匠可打造战甲枪刀,助大军无往而不胜!工匠可纺纱织布,帮万民遮体御寒!工匠可建屋盖瓦,使百姓安居乐业!孤所用之纸张笔墨,所配之剑饰冠带,无不出自匠人之手!你等自诩高士,以儒者自居,试问于百姓有何助益?于孤又有何用?!似你等咬文嚼字,百无一用,安敢妄称仗义直言?若幼安、根矩二公闻知,定将你等逐出门墙!”

众儒生闻之,皆气冲斗牛,面红耳赤道:“我等研习圣人之学,何言无用?现今助唐公治理天下者,皆为士人,何言于百姓无助益?”

马超仰天大笑,戟指众人道:“管子有言:士、农、工、商,国之石民也!并无先后高下之分!你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敢妄称研习圣人之学?!助孤治理天下者,皆为国士也,并非你等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是非不分,轻重不论,妄言进谏之无用之人!”

众儒生义愤填膺,正欲抗辩,忽闻一声断喝,数人联袂而来,越过众人,撩袍下拜,叩首道:“唐公金石之论,振聋发聩,我等愧为教习,还请唐公恕罪!”

马超视之,乃管宁、邴原等太学教习也,闻其言,忙令免礼,笑道:“诸学子曲解圣人之意,孤不得不以正言教之,僭越之处,还请诸公勿怪!”

管宁等羞愧万分,无地自容,回身令众儒生自行归家。

马超见此,挥手止之,微笑道:“其等虽不通世务,然皆识文断字,何不令其等前往匠作司?异日或可为栋梁之才!”

管宁等闻言,点头应下,再拜谢罪后,自回太学不提。

马超扫视众儒生一眼,见有十余人仍欲出言,不由神色转冷,厉声道:“孤不管你等何人,家世若何,皆需前往神兵城劳作,违令者斩!中途脱逃者,夷其三族!”言毕,即拨十余亲军,令将此间儒生送往神兵城。

众儒生本自信满满,欲借机自显,不料却弄巧成拙,闻马超之言,皆欲哭无泪,如丧考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