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能不能留住人,良好的环境很重要,善阳城以家教良好的王氏子弟为骨干,做文教宣讲,这也是有原因的,这些道德君子往往能用他们的那套说辞忽悠的百姓和那些外国人一愣一愣的,物能当其用就是好的。.最快更新访问:щщщ..сОΜ 。
当然,孙享福这样做,也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这样大量任用王氏子弟为官,在别的世家看来,就是孙享福跟王氏保持了紧密的合作,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孙享福其实是不排斥跟世家合作的,那么,他们自己的家族也有机会。
今时今日,孙享福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手握军政大权,已经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了,所以,他们的思想也应该从打压消灭,转变为合作共赢。
有了这个想法,那他们才会一步步踏入孙享福设置的陷阱中,要知道,孙享福将权力本质看的很清楚,不管钱,不管粮,不管军的官,就算给王家再多,他也不介意,因为这没有影响到他的实际权力,这些受到世家教育的人善于做表面工作,那就把表面工作都‘交’给他们做,自己在后面得实际好处就行,只要把他们引入了竞争轨道,他们自己就会磕起来。
一场接待工作的筹备会议开了一下午,孙享福希望属下的人能尽可能的让那些西域胡商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所以,对吃喝玩乐住这几项服务,有比较高标准的要求。
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他给属下的人最后一次叮嘱,之后的几天里,他将会带着护卫队和团结营的骑兵去被划定为一类地的草场再度勘察地形,考察土质,并且绘图,做水利灌溉规划,在冬季大雪到来之前,他至少要作出一类土地的发展规划,这样,冬季的时候,就可以争对这个规划来完善安排了。
晚饭的时候孙享福终于在都护府的食堂看到了薛礼,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十五岁的薛礼,吃饭那是连锅端的,见到孙享福进来,虽然不得不起身行礼,但他的目光却还是在桌子上的饭菜上扫动。
“能吃是福,到了本督麾下,你可以尽情的吃,不过杀敌的武艺要勤练,一日不可懈怠,准备一下,领了新式的铠甲装备和马匹,明天和本督一起出城,到草原上逛逛。”
对于孙享福这种自来熟,薛礼还有些不适应,抓着头皮笑了笑道,“俺的本事是家传的,吃了您的饭,上阵杀敌肯定不含糊。”
薛礼与苏定方和席君买的纯草根出生不同,他祖上是当官的,家学渊源,不过由于他父亲早逝,到了他这里,便没落了,只是在家耕种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田地,不过他幼时读过不少书,在孙享福为朔州阵亡将士所作的悼亡诗传开之后,他便对投军心生向往,比历史上早了好多年来到军队中。
一个人的个人武艺强到史书都大篇幅记载,这是很不容易的,薛礼是有真本事的人,哪怕只有十五岁,就能够战胜比他大两三岁的席君买,待其完全成长起来之后,那还了得。
聊聊家常加深感情是孙享福经常跟身边的人做的事情,但是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地位发生了重大的转变,给旁人带来亲和力的同时,也会带来巨大的压力,是以,在发现了薛礼的尴尬表情之后,孙享福就只好告退了,他坐在这里,薛礼是没办法敞开吃的。
名垂青史的猛将怎么了,现在不过是哥属下一小弟而已,有了这样的想法,孙享福整个心情都好的多了。
次日,一千多骑在孙享福的带领下,向善阳城外快马奔去,向西数十里,过了王氏所在的香料田之后,马上的骑兵便将一个铁环长杆的事物纷纷装置了起来,这东西就是孙享福让工匠制作出来测量土地面积的工具,铁环在地上滚一圈,就是一米,每当铁环滚到一个凸起的位置的时候,会自动碰到长杆旁边的一个齿轮,齿轮推动顶在长杆上的一个计数轮盘转动,只需要计算上面的数字,就知道滚过了多少米,虽然有些位置有坡度,但现在是古代,划个地而已,不需要把事情干的那么‘精’准。
左右不过是几百里地的地方,有上千骑士帮助忙活,几天就能忙活完,当然,孙享福的工作与他们不同,许多张巨大的图纸在他的手上,对于水渠,田垄,适宜建立村寨的位置,他都有一些规划,经过统一的规划和建筑,会让今后来到这的农夫走最短的距离,就到自己的田地,今后修建水泥道路的时候,也只需要修建一条笔直的大路,就能连同所有村寨。
这六百里之地,孙享福打算‘弄’两个县城出来,取名宁远县,和安远县,不过筑城的事情,还得善阳这边的基础建设全部完工之后,才能进行。
“薛礼,今天打到了什么猎物没有?”
有一个神箭手在队伍中就是好,每天都有不同的野味吃,薛礼正是因为饭量大,平时打猎很勤,是以,箭法了得,如果用一石弓的话,他能够九箭连珠,并且,每一箭都能命中狼的眼睛,今天,他就打了十几头狼来。
“秋冬时节,狼‘肉’大补,末将打了些来献给都督。”
上都护,又称中都督,现在,除了跟孙享福比较亲近的那些人,大家都习惯叫他都督,薛礼跟孙享福相处时间尚短,便随了军士们喊他都督。
“嗯,剥皮洗净烤着吃,咱们今天喝点。”
对于土壤条件做了一番查看之后,孙享福心情大好,这里的土地情况实际上比孙享福在报纸上说的还要好,与好多地方的黄泥巴土不一样,这里的土地呈深褐‘色’,一看就是腐植层较深,‘肥’力充足的好土,而且土质松细,易碎,适合耕种,即便是不专‘门’施‘肥’,至少也能比关中之地的产量高两三成以上。
“出来忙活好几天,终于能喝上一回了,可别限量哈。”
席君买将马背上的几头狼掀到地上,开口笑道。不过他猎到的这些狼就没有薛仁贵的卖相那么好看了,箭支‘插’的到处都是,血刺哗啦的,狼皮看来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