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工人威廉的尸体在一座桥的桥洞下，女学生玛丽死在花坛中，电影工作人员亨利死在电影院门口的巷子里。

这些位置都在风城的各个位置，相互之间的距离也很远，什么人会有那么大的活动范围呢？

李尔脑海中闪过几个职业，在这个时代，邮递员、推销员等等都是需要满城跑。

那么动机是什么呢？

哪怕是为了仪式，那也不会是无差别杀人。

他之前看过关于仪式的书，哪怕是活祭也不会那么随便挑选四个人。

又或者，这不是一个仪式，而是捕猎？

看完所有的抛尸地点，李尔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烧了。

凶手的动机不知道，这四个人有什么共同之处也不知道。

他问向约翰，“这四个人死前的情况你们也了解过了？”

约翰立刻拿出一个档案，道：“这是我们必须的流程，这些是我们记录的传讯，你看看？”

李尔接过档案，很快发现了问题道：“他们都是单独出门去见人的？”

“对，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见谁，这点不算什么有力的情报。”

他翻了翻档案，皱眉道：“这方面的询问是你做的？”

约翰迷茫地摇摇头，“不是，是他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明白了李尔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这个询问的档案不对？”

杜斯特在一旁无奈地叹口气，“哥们，难怪马克会让你查这件事，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李尔也是如此，将档案扔了回去无语道：“这档案或许没问题，但是一定不够详细。”

“没错，他们想整你还能在这地方留下漏洞吗？”杜斯特对约翰十分无奈，“他们大可以随便问问，走个过场就结束问答了。”

约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问题，羞愧道：“是我的问题，我曾经太骄傲……”

“行了！”李尔立刻打断了约翰的自责，“与其在这忏悔，还不如好好办案，然后告诉那群家伙你不是绣花枕头。”

杜斯特疑惑地转过头，“绣花枕头是什么意思？是东方的俗语吗？”

“就是看着好看，但是没有真东西。”

“哦，那你这比喻还真有意思。”

约翰虽然被两人挤兑，但是他也没有心生怨恨。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最开始被马克选中为接班人的时候还算有能力，但是现在他已经被心中的骄傲给拖累。

李尔拉开车门，道：“我们重新去问问这些死者的亲人朋友，他们肯定知道点什么没有记录在档案上的。”

约翰立刻惊醒，调整好心态为李尔和杜斯特当司机。

后座上的李尔也没闲着，趁着这点时间将龟甲处理了一下。

用铜棒灼烧的速度太慢，所以等下他还是打算直接利用火焰灼烧。

虽然这样失败的可能性会很大，不过这样的龟甲占卜才算是真正的龟甲占卜。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酒馆旁，这里距离那个巷子并不远，也就一个街区的距离。

现在是白天，这家显然不太正经的酒馆还没有开业，门口还站着一个膘肥体壮的门卫。

约翰立刻提醒道：“这家酒馆和帮会有关，所以让我来就行了。”

说完，他大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