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抖动,铜剑划着曲线弧度,如入水蛟龙般灵巧,刚要跨步冲进破屋的守卫,连扭头的机会都没有,小腿处已被程远挥动的青铜宝剑刺穿。
哗啦啦!
间隔数秒后,疼痛感立马涌上心头,守卫龇牙咧嘴间手中的青铜剑纷纷掉落在地,捂着不断冒血的小腿,低声哀嚎。
程远根本没有眨眼,也没有停下脚步,路过跪地哀嚎的守卫时,斜瞥了一眼,青铜剑划过,守卫脖颈处蹭的冒出鲜血,动脉破裂,窒息感瞬间袭来,纷纷栽倒在地,瞪眼死了。
屋内有没有刺客?这是程远不得而知的,他小心翼翼挪动着脚步,伸手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柴垛,以及还没有吃完散落一地的碎肉。
“程远,救我。”
重耳被双手捆绑吊在房梁之上,而他的右手臂上,一道很深的口子淌着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滴落在脸面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绝望的看着远处刚推门而入的程远。
“不要过来。”
一声略带沧桑感的嗓门发出低低的警告,从重耳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袭白袍端庄肃穆,居然没有沾染一丝灰尘。
程远眉尖挑了挑,将身子侧到一旁,离开房门处,在一个柴垛前站立住,眼睛直直的盯着老者,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他不知道这位老者究竟是谁,和重耳又有什么样的仇恨,或者说他和晋国有什么关系。
“程远,快救我。”
重耳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耷拉着脑袋,喃喃的叫着。
啪!
拳头狠狠地锤在了重耳的腹部,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紧皱的眉头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脑袋又缓缓的耷拉下来。
“嗨,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我猜,既然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了,今天肯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所以各自报一下名字吧,我先说,我叫程远。”
冲着老者抬了抬手,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离要,晋国人。”
简短有力,却让程远一头雾水,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再说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待着颐养天年,跑这里绑架重耳干嘛?
啪啪!
屋门被剧烈撞击开,邱农满脸是血的提着青铜剑冲了进来,伸手抹了一把脸,眼睛瞟见柴垛旁站立着的程远,顺着程远的望去的方向,一扭头,发现了站在重耳跟前的白胡子老者。
看到老者的刹那,邱农脸色微微发生变化,嘴角抽了抽,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腔剧烈起伏,喉咙抖动间居然轻声叫了一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