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轻踏,寂静街道一声脆响,斑驳灯影忽明忽暗的扫过车上众人,手握缰绳的程远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腰间那块司马的腰牌在摇晃中不断撞击着程远的身体。
平时严防死守的大门旁,只有两个依靠城墙打盹的新兵蛋子把守,程远疑虑重重,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紧勒马绳,马蹄缓缓迈动。
邱农附身上前,朝着 马蹄轻踏,寂静街道一声脆响,斑驳灯影忽明忽暗的扫过车上众人,手握缰绳的程远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腰间那块司马的腰牌在摇晃中不断撞击着程远的身体。
平时严防死守的大门旁,只有两个依靠城墙打盹的新兵蛋子把守,程远疑虑重重,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紧勒马绳,马蹄缓缓迈动。
邱农附身上前,朝着四周瞟了瞟,漆黑中寂静如常,轻声道:“程远,这好像有些反常啊,这本该重兵把守的城门居然如此松懈,其中会不会有阴谋呢?”
眉尖轻佻,抬手摸了摸鼻尖,探出头朝着马车后方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程远抿着嘴唇朝后倾了倾身子,对邱农淡淡道:“卫王宫殿内,卫王把司马腰牌给我时,我就发现了卫王眼神中的异样,可又说不出是什么?如果,他知道了我们和公子重耳在一起,可又偏偏不采取任何的行动,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在故意放你一马。”
马车内,狐偃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出,让程远和邱农都惊了一下,程远眯起眼睛,脑海中缓缓的回荡着卫王目送自己走出宫殿时那阴冷的奸笑,不由得浑身一颤。
轻拽马绳,马匹脚步加快,朝着城门奔去,现在,不管卫王出于何种目的,既然只有两个守卫,倘若腰牌不管用,那就只能来硬的,硬闯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停下!”
打着哈气,慵懒的握着手中的兵器,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程远马车的去向。
“把头都缩回去,我先下车去看看。”程远微偏过头去轻轻嘱咐道。
“你要小心点。”
小莲原本想握程远的手,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都在,还是难为情的,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只是把程远的青铜宝剑递了过去,俏眉紧皱,脸庞挂着担忧神色。
程远稍稍一愣,而后冲着众人点了点头,一跃跳下马车,边走边从腰间把那块司马的腰牌取下握在手上,有字的那面冲着守卫,原本严肃的脸上迅速挂起笑容。
“我是司马,这是我的腰牌,奉卫王令,出城去办点事情。”
守卫从程远手上接过腰牌,放在灯下照了照,稍稍抬头冲着另一个守卫眨了眨眼,随意道:“你看,这个能不能放行?”
腰牌在漆黑中划过一道半弧形,稳稳地落在了另一个守卫手中,那人并没有仔细查看,而是将腰牌揣进束腰带中,朝后挥了挥手。
嘎吱!
城门缓缓打开,程远轻轻挪了挪脚,借着微弱的光,侧身看到城门打开一条缝隙,刚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原本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将手从自己的佩剑上缓缓放了下来。
“那个……”
“那个什么呀,赶紧走,不然等会爷反悔你就走不了了,听到没?”
程远原本是打算要回司马的那块腰牌的,可刚开口就被守卫给怼了回去,迟疑片刻,捎了捎脑袋,目光从城墙向四周缓缓扫去,在不远处的某处阁楼上,一丝光亮闪过,这让程远心头一紧,快速的收回目光。
“那就谢了!”
拱手拜了拜,猛的朝着马车小步跑去。
“程远,怎么了?”
“什么都别问,出城再说,驾。”
淡淡的声音中明显听得出颤抖,众人抓紧车身,任由马蹄快速踏过,颠簸间马车从城门处疾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