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具备恶魔和变种人的特征,介于异类和人类之间的生物,但又不是半魔,倒更像是恶魔力量和变种人力量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独特生命。
在梅林推开门的时候,红魔鬼正气喘吁吁的半跪在一个圆弧形的结界里,他看上去很疲惫。
“这样的招待还满意吗”
梅林站在了那个圆弧结界之外,他看着眼前的红魔鬼,他面无表情的说:
“也许我该再给你帮上几条枷锁。”
“你这个懦夫”
红魔鬼抬起头,那张极其类似恶魔的脸上,有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讽,他说:
“你连走入这里,和我真正打一场都不敢你只会躲在结界之外耀武扬威对吗”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梅林并没有被红魔鬼的挑衅激怒,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眼前的恶魔变种人,他说:
“你又来自哪里地狱吗”
“你说呢”
红魔鬼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站起身,看着梅林,他说:
“你说我来自哪里呢”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阿萨佐。”
梅林伸手摘下眼镜,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一边擦拭着镜片,一边说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像是个聪明人,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也不要自讨苦吃。”
他看了一眼周围,他露出了一丝堪称温和的笑容,他说:
“看看周围吧,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巫师,我有很多方法可以折磨你,可以让你体会到极端的痛苦,又不至于让你死去,虽然在我看来,你这样助纣为虐的家伙死不足惜,但我毕竟不是法官,我没有权利判你死刑。”
梅林打了个哈欠,他将眼镜重新带回脸上,他说:
“说吧,告诉我你的故事,以及你为什么要帮助万磁王你们看上去可不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梅林的威胁很直白,很浅显,但也很有用。
红魔鬼看着自己身边那个朴实无华的圆圈,这鬼东西上没有丝毫的魔力,就像是毫无意义的廉价装饰品,但偏偏它却困住了可以瞬间移动的红魔鬼,任它再怎么尝试,也无法脱离这个圈子的桎梏。
眼前这个巫师,还是有点东西的。
在红魔鬼漫长的人生中,他和巫师们打过交道,他知道,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别惹这群神秘的家伙。
毕竟他和梅林之间,也还没有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对万磁王也不是忠心耿耿,犯不着自讨苦吃。
于是片刻之后,他开口说:
“我,是个人类,曾经是。”
“我的家族在很古老的时代就存在了,我的先祖还曾侍奉过变种人唯一的王,天启”
“我的家族传承古老,空间移动是我们的天赋能力,就比如风暴女的家族,比如万磁王和他的女儿一样。”
梅林点了点头,他也猜到了阿萨佐的空间移动应该是变种人传承的天赋,但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阿萨佐身上的恶魔力量。
他问到:
“嗯,关于那个变种人之王天启的故事我挺有兴趣。但我更想知道,你身体里流动的恶魔之血是怎么回事你的祖先接触过恶魔吗”
“是真正的恶魔”
红魔鬼点了点头,他看着自己血红色的皮肤,他说:
“你是个看上去挺强大的巫师,那么你应该知道千年一次的停战之约。我的祖先,就是在上一次停战之约的时间里,成为了一名恶魔的追随者,但我们不是什么邪教。”
红魔鬼整了整自己那古怪的衣服,他说:
“我的祖先只是为了更好的探索变种人血脉中的奥秘,据我所知,也有其他的变种人家族在同一时期接触了另一个势力,他们成为了一群在人间界游荡的天使的追随者。虽然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彼此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们都是为了解开血脉的秘密。”
“可惜,在停战之约结束之后,那些恶魔回去了地狱,那些天使归入了天堂,还顺带带走了我的先祖和他们的祖先,但我们的血脉中,却自此留下了异类之血。”
“恶魔的力量在我家族的血管中流淌着,我们比一般的变种人更强大,但也背负着更沉重的枷锁。”
“不管我们生前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不管我们是伟大还是卑微,在我们死后,我们的灵魂都会落入地狱,落入那个该死的地方我祖先的灵魂在地狱里哀嚎着,我自己也不想落入那个地步,我渴望被拯救。”
红魔鬼说:
“而万磁王,能帮我。”
“他他帮你”
梅林疑惑的问到:
“他只是个操纵磁力的变种人,他可不会什么净化魔法,他该怎么帮你”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种金属。”
红魔鬼对梅林说:
“一种神圣的,可以祛除诅咒与魔法力量的神圣金属,它可以终结我血脉里流淌的混乱,让我和我的后代不再被来自地狱的力量折磨。但那种金属很罕见,只有万磁王能够找到它,并且提纯它。”
说完,这个很像是恶魔的家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对梅林说:
“你看,我也只是为了自救而已。我和那个被你抢走的丫头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只是奉命行事。”
“说得好”
梅林点了点头,他对红魔鬼说:
“再帮做我最后一件事情,你就可以自由了。”
“什么事”
红魔鬼问到。
“带我去地狱边境或者告诉我该怎么去那个地方。”
梅林说:
“别告诉我你做不到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去哪个鬼地方干嘛”
饶是红魔鬼这样的家伙,也被梅林这个要求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反问到:
“你是活够了吗主要要去地狱”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说起来,阿萨佐,我们还算是老乡呢。”
梅林伸出手,在红魔鬼的注视中,那只手在黑烟震荡之间,缓缓的变成了一只覆盖着鳞片的恶魔爪子,梅林说: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我的祖籍,可也是在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