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
外星人的肢体撕裂之后留下的恶心马赛克,完全不比人类死后的情况更好看。
“让我们离开这吧。”
弗兰克催促道:
“他们肯定不止这么点人,我们要去下甲板的停机库,也许在那里我们能找到一台穿梭机等等,又有人来了!”
弗兰克抬起头,就看到一帮杀气腾腾的各种族人渣们从两侧的舱室走过来,他们手里提着真正的武器。
“杀了他们!”
弗兰克尖叫着又逃回藏身的地方,在摧毁模式下的堡垒显得冷酷无情,它抬起双臂就大步上前,但这一次,在它开枪之前,那伙冲入舱室的暴徒们就扔出了古怪的东西,像是炸弹一样,但在落地之后,却迸发出了耀眼的电弧火花。
谢特!
这群该死的劫掠者知道怎么对付机器人
“哗啦、哗啦”
高强度的电流迸发之间,就像是几条惨白的光蛇在舱室里乱窜,弗兰克全身的皮毛都被那强电流弄得竖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号的刺猬一样。
“啪”
因为超强电流的轰击导致多处模块过载的堡垒艰难的试图移动,但它双臂上的武器模块已经无法正常运作,面对冲过来的暴徒,它试图抵挡,但却被一把机械动力锤一锤锤翻在地。
那些下贱的家伙们围着被击倒的堡垒疯狂进攻,那些武器砸在堡垒外壳上,溅起了刺眼的火花。
“啊,见鬼!”
弗兰克瑟瑟发抖的躲在藏身地,它看着堡垒艰难的将头转过来,那信息收集器的光芒不断的变化着,似乎是在让弗兰克赶紧跑。
“加油啊!站起来啊!揍他们!见鬼!”
弗兰克想跑也跑不了了,被困在这劫掠船上,它根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期待着堡垒大发神威把那些混蛋都干掉。
也许是弗兰克的祈祷被听到了,也许是梅林早就对这种情况有了预案。
总之,在堡垒的外壳破损到75的时候,它身体里一直沉睡的某个程序被激活了。
在弗兰克的注视中,堡垒长方形的脑袋上的那个信息收集器,突然变成了古怪的粉红色光芒
那是它之前从未见过的。
“砰”
一把疯狂旋转的锯链剑朝着堡垒当头砍下,但却被堡垒一把攥住了刀刃。
高强度的合金外壳和跳动的劣质锯链剑的刀刃碰撞之间,剧烈的火花跳动着,而堡垒也趁着这机会进入了超频模式。
“砰”
这黑色的机器人以之前从未有过的灵活,一脚踹在了一头外星人的裆部,然后在背部推进器的作用下,用一个酷炫的后空翻重新站稳身体。
强电流的麻痹还没结束,武器系统依然无法上线,但没关系
它还有一双真正的铁拳!
“伊卡洛斯二号上线,近战模式修正中目标锁定!”
一个冷漠的,带着某种机械音调的女性声音在舱室中响起,然后在傻狗弗兰克目瞪狗呆的注视中,堡垒握紧拳头,以一个标准的机械冲击拳,一拳打在了那双头食人魔的脑袋上。
这一拳就把那丑陋的食人族的一颗脑袋打爆,在血花四溅中,堡垒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操纵一样,动作敏捷的抓起那食人魔的肩膀,以一个冲击力十足的过肩摔,把那家伙摔在地面。
它抓起手边破碎的座椅手柄,就像是反握着匕首一样,精准的,狠辣的将手柄刺入了那食人魔仅剩下的脑袋里。
“噗”
腥臭的鲜血洒的到处都是。
这突发的一幕将那些狂暴的星际暴徒吓坏了,他们以为这机器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但没想到,他们的一番攻击,居然让这傻乎乎的机器人,进入了二次变身的情况里。
堡垒的长方形脑袋不断旋转着,粉红色的信息收集器中,一个接一个的目标被锁定。
“近战模式修正完毕任务修正摧毁指令!”
它低垂下身体,在机械模块的碰撞与转化中,堡垒的双拳被装甲重新强化,变得比之前大了两拳,拳头表面还突出了很多尖锐的金属尖锥,就像是戴上了拳刺一样。
它还摆出了一副古怪的格斗姿态。
这是塞伯坦格斗术的起手式,是真正的机械生命总结出的战场杀招,被雇佣的塞伯坦人爵士会每周两次对神盾局的两台机器人进行格斗训练,堡垒的数据库里,也有那正统传承的塞伯坦格斗术的视频资料。
足够见多时光的人,都知道,任何一个会格斗术的机器人都是群星中绝对不能惹的角色,可惜,这群格调很低的掠夺者,完全没有被真正的机械生命暴打过。
没关系,他们今天会学会这个教训的,下一次他们遇到机器人的时候绝对会再三思考。
前提是,他们今天还能活下来的话。
十几分钟之后,全身浴血的堡垒带着弗兰克一路冲到了这劫掠舰的下甲板,但却没有一艘穿梭机停在机库里,这让弗兰克非常失望。
“上甲板全是他们的人,他们正在追捕我们,这下完了!”
弗兰克有些绝望,它身边的堡垒也已经从之前的伊卡洛斯形态里恢复了正常形态,那个人工智能的拷贝只是关键时刻才会生效的,堡垒不能一直维持那种更聪明,更灵活的状态。
“嗨,那条狗!听到了吗?快过来,帮我们打开这个笼子!”
就在弗兰克焦急上火的时候,它突然听到了从另一侧传来的呼救声,那不是地球语,但弗兰克好歹也是混过群星的太空狗,它能听懂那种语言。
它站在堡垒肩膀上,回头看去,结果就看在停机库的最深处,两个笼子里关着这些劫掠者抓住的囚犯。
呃
弗兰克瞪大了自己的狗眼,它怀疑自己看错了,但实际上它没看错。
在它眼前,一只直立行走的,穿着动力甲,看上去很社会的浣熊,正踩灭了脚下类似香烟的东西,一脸惊喜的抓着囚笼的栏杆,朝着它招着手。
而在那浣熊身边,是一只憨厚的,呃,弗兰克无法形容的树人?在弗兰克和堡垒靠近的时候,那面色和善的树人就像是自我介绍一样,对它说:
“我叫格鲁特”
弗兰克愣了一下,它看着眼前这个有礼貌的树人,它说:
“呃,你好,我叫弗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