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神与恶魔--为zsefv1995兄弟加更【4/8】(1 / 2)

 “地狱是个鬼地方,对吧?”

还算温和的声音在托尔耳中响起,也让昏迷的王子在几秒钟之后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就看到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焰中,在白骨垒砌的王座上,一个样貌古怪的家伙正在盯着他。

那家伙是个魔鬼。

这一点从它脑袋两侧那螺旋状的,向两侧分开的黑色长角,和它火红色的皮肤就能看出来。

虽说恶魔和魔鬼都有角,但两者还是稍有区别的,对于托尔这样见多识广的阿斯加德人来说,他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恶魔和魔鬼的区分。

但他眼前这个

不太一样。

它的身体并不庞大,还有白色的头发,脸部轮廓看上去就和人类与精灵的混合差不多。

也没有什么尖牙利齿之间的装饰,不过手指和爪子依然不可免俗的像是锐利的爪刃一样,毕竟是地狱生物,这些特点总是少不了的。

它披着黑色的披风,那材质不明的披风包裹着它的双臂,又以一种洒落的姿态铺在这魔鬼的王座上。

但仔细去看,那披风又像是两道巨大的黑色羽翼,有蝙蝠一样的肢节和倒刺,看上去相当相当的诡异和邪恶。

魔鬼精赤着身体,只有在腰间围着白色的袍子,看上去就和裙子差不多,它的躯体上布满了精悍的肌肉,并没有反曲型的腿,这大概是恶魔和魔鬼最大的区别之一了。

在托尔看着这魔鬼的时候,这魔鬼也以一种慵懒的姿态看着他。

而在魔鬼眼前的桌子上,托尔的雷神之锤正被放在那里,在这魔鬼宫殿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那玩意就像是一件漂亮的工艺品一样。

“地狱真的是个很无聊的地方,你知道吧,我的那些同胞们,它们每天都在计划着这样那样的阴谋,还有那些暴躁不安的恶魔,每天都想着打仗啊,征服啊或者毁灭啊之类的事情”

“呵,毫无意义。”

这魔鬼手里抓着一个颅骨制作的酒杯,里面盛满了可疑的液体,它一边将那液体放在嘴边,一边对托尔说:

“凡人总是喜欢把地狱描述成一个混乱之地,实际上这鬼地方也确实如此,但即便是地狱里,也是有规则的奥丁之子,地狱的规则很简单。”

这魔鬼喝了口酒,呃,大概是酒吧。

总之,它将杯子随手扔在脚下,然后站起身,那黑色的羽翼,或者说是披风垂在地面,将它的阴影投射在托尔眼前。

“谁拳头大,谁就是头!”

魔鬼伸出手指,那锋利如爪子一样的指甲碰触在雷神之锤的表面,很快就有跳动的雷电做出反击,但却完全没办法伤害到这魔鬼。

“唔,真是暴躁的武器就和你们这些愚蠢顽固的阿斯加德人一样。”

魔鬼抬起头,看着托尔,它稍显疑惑的问到:

“你怎么不说话?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说不了话。”

这恶魔挥了挥爪子,禁锢在托尔身上的魔力消散了一丝,被用锁链困在白骨制作的十字架上的托尔便喊叫到:

“把你的爪子,从我的战锤上拿开!”

“哈!”

魔鬼笑眯眯的看着托尔,它说:

“真是个暴躁的小家伙,就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它漫步走到托尔眼前,它看着托尔,下一刻,它挥起爪子,一巴掌抽在托尔脸上,英俊的王子的左脸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它抓起托尔金色的头发,将托尔的头抬起,它看着托尔的眼睛,它说:

“愚蠢的小崽子!你爸爸,就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你冲入我的地盘,毁掉了我的大门,打伤了我的下属,释放了我的囚犯”

“这一切就只是因为你内心那么点英雄欲在作祟,你认为你在做好事?呵呵,真是惹人发笑,来,让我问一个问题,托尔奥丁森!”

魔鬼后退一步,它双手背在身后,对托尔说:

“你是打算代表阿斯加德,和撒旦开战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为了保护我的人民。”

托尔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他立刻反驳了这个说法,他咬着牙说:

“阿斯加德的亡魂该在死后回返冥府,而不是被你们抓住当做食粮!这是对阿斯加德的挑衅,魔鬼,告诉我,撒旦在哪?我倒要问问它,它是不是打算要和阿斯加德开战?”

“哦?”

托尔眼前的魔鬼面色古怪的看着王子,几秒钟之后,它轻咳了几声,然后对托尔说:

“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

托尔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魔鬼,他反问到:

“你就是撒旦?”

“怎么?我不像吗?”

这魔鬼似乎并没有因为托尔的问题而很不爽,相反,它面色平静的问到:

“在你们阿斯加德人的传说中,撒旦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呃,应该更邪恶一些,更扭曲一些,个头更大一些,身体上缠绕着永世不灭的地狱烈焰。”

托尔说:

“你不像,你太温和了。”

“呵呵。”

撒旦又后退了一步,在托尔的注视中,这魔鬼的躯体飞速膨胀,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和宫殿相当的恐怖身影,灼热的地狱之火如海潮一样在它体表燃烧着。

“对,对,就是这样!”

托尔点了点头,他咧开嘴说:

“这就很像是撒旦的样子了。”

“唰”

撒旦又很快恢复到之前那温和而貌不惊人的样子,它重新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它随口说:

“我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维持那样的姿态,那会让我感觉到来自其他生命的敬畏,我曾沉溺于那种敬畏,但现在嘛,我老了,老头子总是不在意那些毫无意义的装饰”

“在漫长的一生里,我认识到了一个道理,你自己怎么称呼自己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