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不信了,为何总输,来,再来!”
吵杂的声音起此彼伏,格外的刺耳。
在这赌坊里,最是容易看出众生相的,赢了的,自是欣喜若狂,说话都免不得粗上几分,若是输了,顿时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蜷在赌桌上,目光游离,额上冷汗淋淋,完全是一副狼狈神色。
一群专靠赌坊吃饭的人,则穿梭其间,宛如猎豹,寻觅着“猎物”。
偶尔,总会有人滔滔大哭,大叫什么,可还没等影响到其他赌客,早已被闲汉提了,拎到后巷里去了。
在后院,任冠廷此刻架着脚,摇着扇子,和着几位富贵公子在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地主,他倒不在乎输赢,玩的很随意,边上有女婢专门斟茶递水,其他几位公子一面打牌,一面笑嘻嘻地看着他,不停地拍着马屁
而就在此时有一队手持戒尺与刀具的官兵差役来到了赌坊的大门口。
门口的几个看门的闲汉,见对方来势汹汹,一边赶紧派人进里面去通知老板,一边朝着为首的大人迎了上去,笑道:“几位大人,不知来此有何”
还没等那闲汉的话说完,冯都头便冷冷地打断道:“滚开!”
那闲汉听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差役给迅速控制了起来,其余的几个闲汉也是如此。
冯都头看都没看那几个闲汉,反而回头望了一眼东街街道,只见到处都是成队的官兵差役,不远处依稀可见有一队官兵已然冲入了宜春院内
冯都头见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左右一摆手,那后面跟着的差役便向左向右地将整个赌坊给围了起来。
随即冯都头面色铁青地带着大批官兵冲了进去。
那些手持刀具的官兵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在进入七年赌坊后毫不客气地推搡着挡在前面的赌客以及砸烂厅内摆放的各种装饰,一时间人的呐喊声与瓷器破碎声不绝于耳。
那些赌徒们听见这杂乱的声音,一个个诧异地把目光从赌桌上移开了,转而望向那些冲进来到处打砸的官兵,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一身穿官府的冯都头站了出来,厉声道:“奉按察使大人命,今日起,这七年赌坊关门停业,所有无关人员迅速撤离,我们要在此捉拿钦犯!”
这一喊,赢了钱和输了钱的赌客们还是不甘心走,依旧呆呆的看着。
冯都头见似乎没人理睬自己,便怒道:“本官说的话,你们都听不懂是不是?也罢。到时候如有人还不走的话,这官兵要是不小心伤到你们,可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们啊!另外,要是有人胆敢反抗,无论是谁,统统视为乱党,格杀勿论!”
众人听了这话猛地颤动了一下身体,显然是听到格杀勿论后给吓得,这才有人开始拿起桌上的铜钱,然后开始疯狂地往外边跑了起来。
在有人带头后,那些赌客们彻底乱了起来,纷纷开始抢夺桌上的赌钱,更有甚者跑向了内台兑换筹码的柜台,直接抢柜台的钱
冯都头冷冷地望着那些为了些许赌钱而扭打在一起的赌徒们,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任由事态越演越烈。
而后院的任冠廷听手下汇报有一队官兵来后顿时疑惑了,显然是不知道为何会有官兵会气势汹汹地来此。
可还没等他多想,就又有人跑着来汇报前院的情况。
任冠廷听后顿时怒了,但却没有立即暴怒地召集手下去维持前院的秩序亦或是对抗来此闹事的官兵,反而冷静无比,只不过眉宇冷冷地挑了起来,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可怕。
他火速收了扇子,不顾身边几个早已吓呆的富家子弟,吩咐那下人道:“告诉所有人,放弃前院!所有的人立即到后院集合,给我先死死守住,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那下人领命下去后,任冠廷微微思索后,便起身朝着前院走去,他要去问问那队官兵来此究竟是谁的命令,从而好做出不同的举措。
他疾步走到了门厅前,听见前面那糟乱的声音有些心虚,但回首望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个三级武士,心中才微微有了些底气,对着后面其中一个说道:“你先进去。”
看着那武士走了进去后,任冠廷这才整了整衣衫,然后这才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进入大厅后,任冠廷的目光没有在那被人打砸的破败不堪的赌坊上停留,也丝毫没在意那躺在地上被人踩的不成样子的死人,目光直直地透过混乱的人群望向那官兵中领头的冯都头。
冯都头似乎也注意到了任冠廷的目光望了过来,笑吟吟地回望着。
两人目光碰触后,任冠廷故作不知地大声喊道:“敢问对面哪位是领头的大人?“
冯都头上前:“本官便是领头的,府衙的都头,姓冯,奉按察使大人之命……”
任冠廷听见冯都头说是奉按察使之命心里顿时一松,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大声质问道:“哦,原来是按察使啊那,你不知道这是叶少的产业吗?这般做难道就不怕叶少怪罪吗?昂?”
冯都头原以为自己搬出按察使大人会引得任冠廷心生怯意,好束手就擒呢,谁料他听到后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听到按察使大人的名号更像是听到一只小虾一样,语气竟变得更硬气起来了,不由地怒道:“大胆!叶少算什么!实话告诉你,这金陵已然变天了,你所说的叶少如今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呵呵,真是天真”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script>chaptererro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