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心中一凛,但是他却不知道,引兵前来援助他的正是窦大将军,而且此时五万兵马已经到了长沙国都的外围,但是却停驻在那里并不继续往前了。
“将军,睿侯已经完成了战备,我们为何停滞不前?”长沙国的援兵大营之中,窦婴一身汉袍,斜倚在中军帐下的圈椅之中,批阅着手上的文件。
“糊涂,我此时领兵去往岭北城,且不说那里是否能够塞下五万大军,就说这五万兵卒的供给都是一个问题,到时候南越军来攻,只需围城之后静待我大军粮草耗尽就能取胜,这一点你不知道吗?”窦婴义正言辞,让那副将哑口无言,但是他可是梁国旧部,所以对自己小王子的安危还是十分上心的。
“将军,陛下急令我军驰援,就算是我们不全军出击,最起码也要派上一部分士卒前去换防,让他们喘息几天吧!”不得不说这个名叫梁统的副将那是真关心他的旧少主,不放弃一点机会想要派兵。
“梁统,你见识过睿侯的三千蓝军之威势吗,那可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睿侯战阴山,平荒漠,两袭越地,可有一次败绩,你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好不好,我们只需要等睿侯牢牢牵制住南岳大军,到时我兴师直击,战事可平矣!”窦婴似乎不愿意再和梁统多说,起身离开了。
“梁统虽心有不甘,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窦婴的话他也不能不听,所以就直接回帐向岭北发送密信,提醒刘岳注意自己安全。”
另一边,南越王苦等的数十头战象已经到了,而他也是野心勃勃的开始发布檄文,说要北伐长沙,夺回失地,本来是一场造反运动,但是生生被他将规模降为诸侯之间的领地争议。
这个决定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昨晚上收到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被袭击的情报之后才临时做出的改变,当然檄文只是一步退路,他想要挥兵北上直击长安的野心却还是没有消亡。
“诸位将士,皇帝纵容其亲子,日益犯我领地,我虽年迈,但也知打江山不易,所以,南越地虽广阔,但也经不起蚕食,所以今日,我誓要兴兵收复失地,并且我要向皇帝讨要一个说法,我们第一个目标,岭北县!”
赵佗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但披上战甲,跨上战马之后,还是有那么几分英气的,他挥舞长剑,底下那些就未经战事的士兵立刻就变得狂热起来,秦地老兵,尚武好战,所以他们血脉深处的那些战斗基因被唤醒了,一个个都嗷嗷直叫。
“刘岳小儿,刘启老儿,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赵佗咳嗽了两声,就端起侍卫捧上的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那盛酒的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吼了一声“杀!”这最后的一批士兵也从南越都城出发了。
至此,赵佗的东西南三路大军共计十二万正式的掀开了造反序幕,只是他不逢吉时,偏偏碰上了刘岳这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