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道汉军完全不熟悉的选马赛马,然后又是这种明显占便宜的骑射,刘岳当然是不干的,虽然他不在乎输赢,但是他在乎自己士兵的士气,要是真被这伊稚斜接二连三的打击给消磨掉了锐气,那这一次草原之行也是极不划算的,所以,刘岳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很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苏大国师,我的士兵压根就已经放弃了弓箭这种传统兵器,最不济那也是用弩,你这是摆明了欺负我汉军士兵呀!”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这样怼苏合,苏合很定是会有接下来的反应的,而他就是要这个反应。
“睿王殿下,这实在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如今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要不汉军就弃赛算了,反正这争夺彩头你们也不在意!”
这话是伊稚斜说的,明显话中带刺,很不怀好意,但是刘岳岂是好相与的,立刻就回怼了过去。
“左谷蠡王此言差矣,我汉军久习火器一道,所以现在很是精通,不如这样,各自使用自己的远程武器来比赛,最后我们看看成绩!”
刘岳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苏合,两人是朋友,在这样的小争执中他应该是向着自己的。
“既如此,那汉军就使用火器吧,左谷蠡王军中也不差火器使用的高手,你也可以挑选出一二来试一试!”苏合果然是站在了刘岳这边,一招太极推手打得伊稚斜哑口无言,最后只得说了一声遵命。
得知要换兵器,汉军士卒当时就很开心了,他们也是不明白,弓箭这种东西,现在已经完全对他们形不成压力了,不知道这匈奴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怎么样,竟然还要抱着这种攻击力不强的手段,而且还要拿出来比赛。
骑射,这是刘岳重点培养的项目,在目前的情况下,并不具备强大的代步工具,因此,马匹还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充当重要的战术载具,所以刘岳也是不会放松这种培训的。
另外,在刘岳的认知里,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骑射这种训练方法,更能锻炼一个人的平衡力了,所以这种射击,刘岳可以在蓝军团中随便挑人出来比赛,即使拿不了冠军,那亚军也是没跑的。
第二场比赛很快拉开了帷幕,先是传统的射击比赛,所有用强弓射击的,全部被分在了第一梯队,而用火器的则被分在了第二梯队。
一场视觉盛宴立刻就展开了,只见士兵们一踢马肚子,战马就发动开来,撒开丫子在草原上狂奔起来,很快就运动到了射击区域,不过这群人在第一次经过射击区的时候并没有射击,而是在兜了一圈儿之后再次回到了射击区。
然后拔箭引弓,搭弦射箭,最终箭支稳稳的扎在了靶子上,这一场比赛每个人有十支箭,最终就按上靶的箭数来算成绩,很明显这第一梯队的士兵们发挥的都不错,至少刘岳看到第四箭的时候仍然没有发现有脱靶的。
不过接下来,就是考验他们的时候了,马力的消耗,他们自身臂力的消耗都会在后面给他们造成一些失利,最终在第六箭的时候,差距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士兵甚至六箭之后再无上靶的,不过伊稚斜的士兵表现的却是不错,很可惜的是他还有六名士兵选择了和汉军斗枪。
要不然在这一轮他是很有可能最后力压苏合的,可是他遇上了刘岳,然后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很快第一轮的成绩出来了,占了人数上的优势,苏合一方的上靶总数稳稳的压了伊稚斜这边一头,然后就是接下来的火器比赛了。
因为目前汉匈士兵使用的火器都是七发弹仓容量,所以刘岳将一发子弹的命中换算成了两支箭,每个士兵有五次机会。
这样一来吗,上靶的那是真占便宜,但是脱靶的那也是真吃亏,因为最后还是要换算成箭支数量来记成绩的。
随着号令台上的士兵一声令下,第二梯队也开始出发了,刘岳的士兵并没有过快的起步,而是先在买背上检查枪支子弹,然后冷冷的看着那些已经跑出去的匈奴士兵,一个个眼睛里满是戏谑。
挑选他们出来的刘岳知道,这是自己蓝军团中枪法最神的几个,百米之内指哪打哪,刘岳都有心将他们培养成狙击手了,所以他们一会儿肯定是要使一些小手段的。
终于枪声响起,刘岳立刻举起望远镜开始观测,发现这伊稚斜的士兵也很是了得,至少他们的骑射水平很高,虽然弹着点分部很散乱,但是最终好像是大部分上靶了,而伊稚斜的眼睛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这些人也是他的精锐力量。
“嗯,不错,想不到匈奴之中也有如此的精确射手,看来我们汉朝儿郎的压力大了!”刘岳点了点头,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后,所以众人都是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剩下的汉军士兵。
很快,他们的战马也开始加速,而在没有靠近射击区的时候,他们就举起了枪,一番瞄准之后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很快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些子弹精确的击中了匈奴士兵的弹着点,生生的替代了对方的标记。
要知道为了区分,刘岳给匈奴士兵用的是铅头弹,而给自己的士兵用的是铅尾弹,钢质的弹头侵彻力更好,直接就把对方的那些弹头给怼掉了。
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的伊稚斜眼中,他震惊之余立刻就觉得自己这一次恐怕又要栽了,很明显嘛,这家伙就是针对自己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要抗议一下,说不定最后还有一些希望。
很可惜,他这个天真的梦想马上就碎灭了,因为苏合的统计士兵只看靶子,然后只分析了弹头种类,甚至连拔下弹头看看的兴趣都欠奉。
最终的比试结果很符合规律,伊稚斜毫无疑问又垫了底儿,他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毫无办法,而且仍旧沉浸在那种精妙的枪法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