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徐州陶刺史派来的援兵?”
在鲁国周边,姓陶的将领,除了徐州刺史陶谦,就再想不到别人了。
“嗷……”
“是援兵,我们的援兵到了!”
是不是陶谦的救兵,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苟延残喘的坞堡主们有救了,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哈哈哈,老天爷,我们得救了!”
随着前方坞堡的欢呼,后面正焦虑、不明所以的坞堡,也逐渐反应过来,这是救兵来了。
顿时大喜过望,如释重负般,跟着前方欢呼,与之呼应。
“杀,杀光这些黄巾贼寇!”
抵御黄巾进攻的各坞堡庄客、私兵,精神为之一振,回光返照般重新爆发出战斗力。
“退……”
官兵来了,各自为战的黄巾流寇停止了对各处坞堡的进攻,仓仓皇皇地汇聚一处,神情紧张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残酷绞杀。
……
不错,赶来卞县救援的正是陶应的玄甲军。
此番行动,颜良为先锋,率领仅有的二百骑兵为前部。
孙观与吴敦率领本部总计一千二百步卒为中部。
孙康与纪灵统率本部一千多步卒为后队。
陶应随孙观部中军行军。
因是轻装上阵,加之此番所征之兵,皆是精壮,饱餐之后,行军速度非常快。
刚刚夜幕降临,进入鲁国卞县境内的颜良先锋骑兵队已至郚乡城。
“一群乌合之众!”
端坐战马上的颜良,扫视一眼进攻毫无章法,一味猛攻蛮干的黄巾流民,目露不屑。
因为玄甲军的到来,黄巾流寇已停止攻打一座座坞堡,在快速收缩汇集力量。
“若不趁乱击溃,待黄巾贼寇整顿完毕,以自家的兵力,恐陷入苦战。”
见时不我待,颜良也不等陶应后队上来,死死盯住一骑在马上不停指挥黄巾流寇聚拢的将领杀奔过去。
“所有人,随本将杀!”
颜良向身后骑兵传令的话音刚落,人已接近黄巾流寇阵列,手中的大刀高高扬起。
“杀……”
看到主将颜良威武霸气、睥睨众生的雄姿,顿时激起骑兵们血性,义无反顾地朝羊群般的黄巾流寇杀奔而上。
“备战!”
始终留意骑兵的黄巾渠帅,尚未完全收拢手下士卒,就见身无片甲的颜良朝他杀奔而来。
“难道不是官军?”
不怪黄巾渠帅怀疑,陶应仓促成军,颜良本一寒门子弟,哪有钱财置办盔甲,所以还是着一身平常的粗布衣衫。
“猛将矣!”
即便如此,黄巾渠帅也不敢大意,他已从颜良高大而威武雄壮的身躯、一往无前的气势、闪耀寒光的大刀里,感觉出颜良的不好惹。
黄巾渠帅还是低估了颜良的勇猛与武力,尤其是其有死无生的杀伐气魄。
“咯踏踏……”
颜良坐下战马似乎也受到主人意志的感染,兴奋难耐,扬蹄疾驰,毫无畏惧地直奔被一众黄巾流寇环绕的黄巾渠帅。
“滚开,别挡道!”
“噗……”
“呃啊……”
颜良人借马力,一路左劈右砍,如砍瓜切菜般,在黄巾队列中杀出一条带血的通道。
“死!”
不待黄巾渠帅在颜良带来的惊骇中醒来,项上人头已冲天而起,被颜良一刀颈斩。
“唏律律……”
主人人头落地,脖颈热血如喷泉,冲天如柱,又如雨落,淋遍战马全身,激得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转身急奔,像是担心凶神恶煞般的颜良,下一秒会将屠刀落向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