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国就在济北国隔壁,二人多半是纪灵通过《招贤令》招揽的。
“嗯?吕旷、吕翔?”
陶应猛然一怔,继而脸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此二人不正是未来袁绍手下的大将吗?”
怪不得刚刚乍一听闻二人的名字,陶应感觉有些耳熟。
“怎么他二人现在还是个统领二百人的小小正、副军侯?”
陶应忍不住瞄了一眼纪灵,感觉走了狗屎运的纪灵,识人的眼光有点差。
按照历史,吕旷、吕翔二人先跟着袁绍;袁绍死后又跟着袁尚;后又投降曹操,被封为列侯。
“比起畏罪而降曹操的张郃、高览,吕旷、吕翔无疑是忠义之辈!”
在《演义》中,曹操南征进攻刘备的时候,吕旷被赵云刺下马,吕翔死于张飞矛下,可以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原来是你们二位兄弟,好好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陶应说完,也不再在城门外啰嗦,率先朝城内走去,陈登、纪灵、颜良等人,跟在身后,缓缓随行。
“主公,济北消息,袁术被表为济南相,领兵五千,今日已驻扎在肥城,似对泰山郡有所图谋!”
刚一进城,纪灵赶上陶应,将才得知不久的消息转告陶应。
“什么?”
陶应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脸色剧变,一双慌乱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向纪灵。
“难道是卞县之事?”
陶应快速回想自进入泰山郡以来可能出现的纰漏,发现除了卞县之事,就没有其他让洛阳朝廷对他动兵的理由。
“也不对,哥又没公开反叛,身后还有一个刺史老爹,灵帝即便不满,免哥的职就是,何须要悄悄动兵?”
心神慌乱的陶应渐渐平静下来,越思越觉着袁术之举带着诡异。
“走,回府衙再说!”
去济南相府的路上,陶应与众人皆未再出一言。
陶应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在城下没等多久,纪灵就跑了过来,而且陈登也穿戴齐整地一起迎了出来,原来他们也为此事忧心,根本就未曾睡。
议事大厅里,陶应坐了主位,陈登与纪灵、颜良分左右坐定。
济南刚刚拿下,相比于泰山郡,这里尚未进入“新时代”,座椅都没有,还得跪坐,这让陶应很“不适应”。
功夫不到家,跪坐不但小腿疼,屁股也硌得疼,陶应干脆盘腿,如佛祖般跏趺而坐。
不过,经过来相府的这一小段路,陶应原本被袁术突至掀起的波澜,彻底平复了下去。
起初陶应之所以慌乱,那不过是名人效应给他这个“过来人”带来的后遗症,待想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自然就不再惧袁术了。
“泰山郡有玄甲军五六万众,即便纪灵、徐盛及吴敦的两万五千大军进入了青州,泰山郡还陈兵三万有余,区区袁术的五千汉军,在装备唐刀的玄甲军面前,掀不起多大风浪。”
内心大定的陶应,目光投向陈登,他暂时没有想明白袁术屯兵肥城究竟有何意图,想听听陈登这个智谋之士的想法。
“依元龙之见,袁术此番裹足肥城不前,会不会有阴谋?”
瞅着忽然变得气定神闲的陶应,陈登心里暗暗点头。
“临危而不乱,临惊而不慌,遇事而泰然,乃雄主本色也!”
此时听闻陶应所问,陈登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所想。
“主公,袁公路此番突然屯兵肥城,恐玩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把戏,若真单单是主公之事,袁公路绝不会亲至青州。”
在打发人追回纪灵的时候,陈登就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若袁公路真冲着主公而来,如不是袁公路托大,或有所依仗,绝不会只带区区五千人马上门。”
眸子微缩的陶应,若有所思地对陈登轻轻点头,他明白陈登话里蕴含的委婉意思,不由暗暗自嘲。
“呵呵,在四世三公的袁氏眼中,哥还不够资格让袁术亲临犯险!”
屋子里虽然有好几个火盘,但刚刚卸甲的陶应,感觉浑身有些冰冷,便站起身在大厅中缓缓走动,一边活动身子,一边思考袁术的意图。
“这个‘沛公’,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