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让各州大姓、豪强知晓,还不得群情激奋,群起攻讦各封王?”
陶应才不管陈登所忧,无论是士族大姓,还是皇亲国戚,就没几个眼里有民族、百姓的。
“狗咬狗罢了,最好互相咬死,反正在哥的治下,就不能有特权阶层存在!”
陶应的心里话当然不会对陈登直言,下邳陈氏与汝南袁氏、颍川荀氏一样,都是十足的大姓。
“坞堡里的人,是如何处理的?”
虽然之前就交代过纪灵,但陶应还是又多问了一句。
“除了徐和、刘赟,男丁已一律斩杀,女子不论老幼,皆已派专人驾车送往奉高县。”
自从认定了陶应,纪灵对陶应所说言听计从,让他杀谁就杀谁,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从不打折扣。
“办得不错!”
陶应满意地点点头,纪灵除了谨慎不足外,其他方面陶应很放心。
“主公,徐和、刘赟二人如何处置?”
若非这二人的身份不一般,纪灵早就在刘赟的坞堡内将他们斩杀了。
“徐和有投降之意。”
徐和一被纪灵抓获,心知大势已去,便提出投降,以期活命。
“在他一脚踏入刘赟坞堡之时起,就该死了!”
陶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秘密处死!”
一个是济南二十多万投诚黄巾的不稳定因素,一个是济南推行分田的阻力,陶应当然不可能留着他们。
“诺!”
被一出障眼法戏耍的纪灵,早就想杀徐和泄愤了,至于“吃里扒外”的刘赟,纪灵就更无好感。
陶应要处死刘赟、徐和二人,颜良一点想法都没有,昨夜若非被纪灵拦挡,他早就一刀劈了二人。
这回,就连陈登也沉默了,无论是为了济南的安稳,还是出于二人的“恶行”,他都不会劝阻陶应杀人。
“缴获的粮食大约有多少?”
对刘赟、徐和判了死刑,陶应便不再关注,他更在意此番的收获。
“大约三百万石左右。”
陶应只关注粮食,但纪灵还是将缴获的钱财报了出来。
“钱太多,尚在统计中,不过,几亿钱是有的。”
听了纪灵的通报,陶应快速思索一番,有些失望。
“若这些粮食只养活济南四五十万人口,可以支撑半年,但青州有三百多万人口,即便其它郡有粮,这几年被黄巾连番闹腾,农田水利不兴,恐不会有太多存粮。”
陈登也面现忧色,过去不当家不知道,如今陡然执掌一郡事务,自然得面面俱到,什么都得上心。
“平原郡刚遭张纯叛军抄略,恐存粮不多;北海国有管亥、管承数十万黄巾的劫掠,恐也没多少余粮,东莱郡相对好一些,但也不乐观。”
虽然陶应给他的职务是一郡太守,但陈登还是提醒陶应,小心贪多嚼不烂。
“主公,若将这些郡国皆纳入统管,这粮食恐不够养活流民半年之用啊!”
陶应当然清楚,但他等不起,沉思少许,做出决断。
“加紧出兵,剿灭青州乐安国、北海国、东莱郡的黄巾,收缴他们手中劫掠来的钱粮,同时,从那些幸存的大户手中索粮,若不识相,就不必留在青州了。”
“对平原郡出兵,夺下被张纯叛军劫掠的钱粮。”
陶应的策略,听得陈登频频点头,尤其是对张纯叛军动手,除了能收获名声,更有利可图。
“张纯与乌桓叛军此番劫掠冀州、青州数郡,手中很富足,若能截下,也算造福百姓了!”
名不名声陶应没有多想,关键是“黑吃黑”,能解决陶应的燃眉之急。
“待各地钱财统计完毕后,留足十五万玄甲军半年的军饷及用度,全部用于从其它州郡加紧购粮,青州的储备粮食,必须要支撑到明年秋收!”
陶应话音刚落,身边顿时响起一串吸气声。
“嘶!”
“嘶!”
“嘶!”
无论是颜良、纪灵,还是陈登,脸上皆露出一抹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