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止步,天子亲命的青州别驾、济南相、虎贲中郎将、出身四世三公袁氏的袁术袁大将军在此,尔等再敢上前惊扰,形同造反,罪灭九族!”
杨弘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天子与袁术的名头报了出来,以期唬住孙观。
“立即放下武器,下马接受袁将军收纳,可保尔等前程无忧!”
到了这一刻,杨弘还不忘替袁术打泰山郡玄甲军的主意。
“青州官员,跑泰山郡干什么?”
杨弘的一番虚张声势,想吓唬泰山贼出身的孙观,显然是打错了算盘,找错了对象。
“你们又在岱山村干什么?”
孙观的质问,让杨弘一时语结,嗫嚅一阵,又强自镇定。
“此方有乱匪,袁将军在剿匪!”
孙观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讥色。
“剿匪?”
“我看你们才是贼匪!”
“立即缴械投降,否则,岱山村便是尔等葬身之所!”
见孙观软硬不吃,杨弘再也绷不住,脸上的慌乱之色一览无遗。
“你们可别乱来,否则,莫说陶应一个小小的泰山郡守,即便是徐州刺史陶谦,也救不了尔等!”
杨弘还想狡辩,但玄甲军已不给他机会,呼声四起。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
“呃,这……”
杨弘难堪了,到了兖州,第一次发现,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号似乎并不能在大汉通行,狐假虎威的把戏,人家不当回事。
“要不,再提提同样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试试?”
感觉袁氏名头不好使,似乎还有点臭,杨弘突然生起拿杨氏给自己壮胆的念头,没过几息又默默打消了。
莫说他只是杨氏的旁支,就他袁术长史的身份,都不敢轻易拿杨氏名头来壮胆,这不仅仅是坏杨氏的名声,还在打袁氏的脸。
“这就麻烦了呀,硬抗肯定死路一条,放下武器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想到袁术纵兵抢粮之事,杨弘就知道很难善了。
“唏律律……”
过来几息,见汉军不动,孙观失去耐性,大喝一声,奋力策马,战马悲嘶一声腾空而起。
“不见棺材不落泪!”
战马凌空跨越十步之遥,又如千钧大山般从空中重重压落下来。
“死……”
耀眼的寒芒迷乱了汉军骑兵将士的眼睛,孙观手中犀利的唐刀已借着强大的惯性狠狠斩落。
“噗……”
血光飞溅,一名骑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人头已落地。
“杀……”
孙观一动手,身后围拢的四千玄甲军犹如得到号令一般,怒号一声,趁机像潮水般掩杀而至,每一名玄甲军皆挺直了身躯,手中唐刀奋力扬起,做出了劈砍的动作。
“轰……”
带着强大的惯性,就像一波滔天的巨浪,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顷刻间就将袁术汉军骑兵淹没。
上千柄长柄唐刀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斩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上千道诡异的弧线。
“噗……”
“呃啊……”
“唏律律……”
霎时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冲宵而起,毫无心理准备的汉军骑兵们在明晃晃的大刀面前,血溅当场,纷纷哀嚎着、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滚倒尘埃。
“快逃啊……”
“别杀我,我投降!”
更多的骑兵,面对玄甲军同仇敌忾,一往无前,犹如幽灵般的杀气,崩溃了,纷纷掉头后逃,或者下马投降。
他们本来就是汉军,自相残杀非己所愿,投降又不至死。
“何必为袁术那个蠢货陪葬!”
一盏茶功夫,袁术的五千大军被孙观缴械。
狼狈的袁术,惶恐的杨弘,嚣张的俞涉,皆已成擒。
“你们这是造反,我要见陶应,让陶应小儿出来见本将军!”
莫看袁术在叫嚣,心中其实已经怕了,后悔没有听从杨弘之言留在肥城。
“早知有今日之灾,本将军就不入泰山郡了!”
目睹玄甲军出手的狠辣,袁术是真的怕了。
尤其看到玄甲军手中犀利的唐刀,杀人宰马,犹如切豆腐;汉军手中的兵刃与之相接,皆被劈为两截,没有反手之力,袁术心中直打冷颤。
“便宜尔等狗贼了!”
孙观自然不会理睬三人的轮番恐吓与叫嚣,若非陶应有交代,他都想立即杀了袁术泄愤。
“袁术这人太坏,还是让他去煤矿改造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