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盯着院墙上的高氏私兵、家仆,将陶应的命令搬了出来。
“笑话,我高氏一族在高唐县已经百余年,乃书香门第,忠孝传家,岂会勾结黄巾流寇!”
“就是,高氏善行润乡梓,怎么可能是逆贼呢!”
“嗯,高家有功于高唐,有功于平原,一个外郡太守,不能随意捕风捉影,肆意妄为!”
“没错,高家无错,难道泰山太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效前太守之举,肆意屠戮百姓吗?”
能说这些话的,除了高氏旁支姻亲外,还有就是各地仰高氏鼻息的粮商,他们自然要帮高家说话。
一时间,这些人如同枝头麻雀一般,在院墙上叽叽喳喳地兀自说个不停。
“聒噪,给尔等活路,尔等居然不珍惜,果然是一丘之貉,全都该杀!”
望着院墙上拒不配合的高氏私兵,本就毫无耐心的颜良,眸子里泛出一股浓浓的杀意。
“众将士听令,攻破高府,剿灭贼寇!”
早已准备好进攻的几百名玄甲军士卒,闻令二话不说,立即松弦放箭,发起进攻。
“嘣…嘣…嘣……”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不要钱似的朝高氏院墙上的私兵、护卫倾泻而去。
“噗……”
“呃啊……”
高氏院墙上的私兵一边惨叫,一边纷纷俯身躲避。
“杀!”
趁此机会,手持短柄唐刀的玄甲军士兵快速冲至高氏墙角,几个配合,数人已如灵猴般攀援而上,登上高氏院墙,对尚未在箭雨中回过神的私兵展开屠杀。
随着登上院墙的玄甲军增多,在强大的战力面前,本就是用来吓唬普通百姓的高氏私兵立即仓惶溃散,高氏院门洞开。
“杀进去!”
当颜良带着大队玄甲军士兵一拥而进,也宣告在高唐县繁衍了上百年的豪强高氏覆亡。
“高氏这就完了吗?”
对陶应抄没高氏的全过程,华歆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发表一句微词,甚至心中不知不觉生起一丝对高氏的幸灾乐祸。
“这便是为富不仁的下场!”
此时的华歆,他没有觉察自己的这种心态,还是出于潜意识里对高氏的嫉妒。
不过,此时华歆关注的重点不在高氏身上,而是在陶应的玄甲军身上。
“此乃陶重光口中的民团?”
旁观良久,华歆将玄甲军的表现尽收眼底,饶是以他的智慧,亦不免暗自心惊。
“如此装备、如此战力,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剿灭泰山贼匪,剿灭齐国、济南黄巾,岂是民团能办到的!”
华歆凝目观望陶应,见他黑袍掩甲,背手矗立在如冠盖一般茂盛的大树下,不管是装的,抑或是真的,意态从容,让人看一眼便觉安心,仿佛面前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足为惧。
“唉,此陶重光,于大汉,是福焉?是祸焉?”
……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夜幕降临,颜良也结束了高府的清剿。
“主公,高氏已被肃清,斩敌二百余人,俘虏近四百,女眷皆未伤一人。”
“缴获田契、金银钱财若干,粮食大约两百万石,战马三百余匹,铠甲一百余副,皮甲、刀枪近千套。”
即便抄家的收获已见多了,陶应还是被高氏的富有震撼到了。
“两百万石!这得养活多少人!”
“看来,抄掠比自己种田来得快啊!”
陶应摇摇头,怪不得历史上曹操、袁术、袁绍都这么干,确实很省事。
“召集百姓分散熬粥,全城施粥!”
“玄甲军昼夜巡逻,凡有趁火打劫者,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