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尹氏嘛,历史上成了曹操的小妾,成了曹矩的娘。
“前有济南丁氏与儿子曹昂,后有平原尹氏与干儿子何晏,哥怎这般与素未谋面的曹阿瞒有缘!”
陶应自动忽略了当前不可一世的大将军何进,也忽略了那个短命的少帝刘辩,只想到了曹操。
“提前截胡了曹阿瞒,不知曹阿瞒会不会冲冠一怒为尹氏?”
过了好一会儿,陶应慢慢安静下来,嗤笑一声。
“哥手中即将雄兵十数万,还担心活不过明年的何进?”
“还怕曹阿瞒来抢人?”
陶应侧头,望着尹氏,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呃!”
刚刚还傲娇,忽然又忐忑不安的尹氏,目光熠熠地盯着陶应,清冽的语音又变得怯生生。
“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陶应嘴角上翘,猛然一翻身,目光露出缕缕恶狼般的幽光。
“不,你猜对了,别的女人我不会杀,唯独你,必须杀……”
“……”
————
兖州。泰山郡。牟县。
挖了一天煤,已是腰酸背疼的袁术,躺在温暖、舒适且臭烘烘的大通铺炕头上,心情既愤怒,又无奈。
“改造、赎罪?”
自从被孙观俘获,袁术的诉求丝毫没得到陶应的回应,便与长史杨弘、大将俞涉,以及在岱山村被甄别出曾杀人、打人、放火的汉军,一起带到煤矿挖煤。
“陶应小儿!”
咬牙切齿的袁术,仰望着新修葺的屋顶,森冷的眸子里全是璀璨夺魂的杀意,一只满是水泡和伤痕的拳头,一下一下轻轻砸着身下的大炕,发泄内心的愤懑。
“主公,且忍忍!”
担心袁术将炕砸塌,招来监管军侯的惩罚,长史杨弘忙小声劝了一句。
“嘿!”
袁术不甘地松开紧攥的拳头,放入被窝,感受热炕的温度。
“唉!”
十分憋屈的袁术,长这么大哪里遭过这般罪,受过这般羞辱,作为“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天生就应该有“豁免权”的,可陶应不讲规则,生生给剥夺了。
当然,一开始袁术自然是抗议的,嚷嚷着要见陶应,要见陶谦,要向天子告状,负隅怠工。
可负责看守他们这帮“犯人”的玄甲军军侯,自然不会惯着袁术。
不干活?
可以,不打你,也不骂你,就不给你饭吃。
只一天功夫,逃不掉、躲不过、又不想死的袁术就认命了,反过来劝两个“难兄难弟”看长远些。
“干吧,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让陶应小儿付出代价!”
“带头大哥”都服软了,做小弟的杨弘、俞涉也老实了。
第二天,担心饿死的三人,乖乖拿起泰山郡特有的工具,上煤窑挖煤赚口粮去了,做了陶应矿场里的“黑窑工”。
好在袁术虽然出身高贵,但毕竟行伍出身,挖煤的力气还是有的,比起“玩嘴皮子”的长史杨弘,那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天下来,袁术收获颇丰,不仅额外得到了一碗带有马肉的饭菜,还得到了矿长王老汉的一顿猛夸。
“大家要向袁公路学习挖煤技巧,争取吃到带肉菜!”
王老汉不仅号召矿工们向袁术学习,还要求袁术向矿工们传授挖煤经验。
“哼,本将军干哪一行都是出类拔萃的好手!”
有那么一小会,袁术很是自得,面露骄傲,恍惚间,感觉他天生就该来挖煤。
“陶应小儿,陶谦老儿,你们给本将军等着,待本将军回到洛阳,就让尔等父子知道得罪四世三公袁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