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不愿见二人,而是孙康很忙,没太多时间招待他的这两个昔日“战友”。
“宣高兄,昌兄,二位远道而来,康本该盛情招待二位的,可眼下的泰山郡,正是青黄不接之时,酒食甚是寒酸,千万莫要介意呀!”
臧霸与昌豨坐在泰山郡时下最流行的新式桌椅前,瞅着桌面上摆着的几道菜,他们知道孙康用心了。
“自家兄弟,伯台莫要见外,泰山郡什么样子,霸等自然知晓,倒是让伯台费心了!”
臧霸本就不是来解决口腹之欲的,招兵之事不解决,即便现在孙康将山珍海味、琼浆玉露摆在他面前,他也会食不甘味。
臧霸与孙康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说明此番来意。
“伯台,霸已被徐州陶使君拜为骑都尉,此番想在泰山招募三千昔日贼匪,还望伯台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给霸几分薄面,襄助一二。”
闻言,孙康眉角陡然一跳,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樽,顿时了然臧霸、昌豨突然寻他的来意。
孙康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臧霸,面现难色。
“臧宣高这是给我来找麻烦的!”
孙康很清楚陶应对治下人口的重视,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地在吸纳流民进来,不然也不会出台各种闻所未闻、不可思议的利民政策。
如今,臧霸想从泰山郡带人走,虽说不多,但他不好向陶应交待。
“宣高兄,不是康不愿帮你,而是没法帮呀!”
臧霸与昌豨闻言一愣,二人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樽,满是不解的望着孙康,想知道孙康是在推诿,还是真有难处。
他们二人一路已打听清楚,如今的孙康,莫看只是一个南武阳令,却管着泰山郡治下的南城、南武阳两个大县,就连费县令羊秘都听孙康的,与其说他是一个县令,不如说是半个郡守。
“孙伯台,据豨所知,你治下人口近三十万,让我们招募三千人,这很难吗?”
昌豨与孙康交情一般,加之孙观没有将他举荐给陶应,心中对这两兄弟自然有了一丝隔阂,所以说起话来,昌豨就没有那么委婉顺耳了。
“再说,昔日那帮老兄弟,想要跟我们走,你恐怕也拦不住吧!”
臧霸本觉昌豨语气太过生硬,这样与孙康说话不合适,但一想到招募泰山贼匪之事,便忍住没有劝阻。
“主公说的没错,这昌豨,就是个反复无常之人!”
昌豨的不满,孙康看出来了,也第一时间想到他的不满来自何处。
“昌兄说的对,昔日的那些贼匪是否愿意跟你们走,康说了不算。”
瞅了瞅昌豨,又瞄了瞄臧霸,孙康对二人大失所望,心中昔日的那点交情,瞬间薄了几分。
“这样吧,你们可以在南武阳各处招募兵员,凡是愿意跟二位走的,无论多少,康必不阻拦。”
臧霸已瞧出孙康有些不高兴,但至少孙康不反对他们在其治下招募昔日贼匪,这让臧霸安心不少。
“伯台此番成全之美,霸记住了!”
臧霸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自己的未来,即便与孙氏兄弟从此陌路,也无所谓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气氛有些尴尬,三人再吃喝已如同嚼蜡,没持续多久,便草草散席。
孙康借口有公务,给二人安排了一处住处,便扔下二人走了。
“走,找人去!”
没了孙康,臧霸与昌豨反倒自在了,迫不及待地出了门,到四下村子里去招募昔日的那帮贼匪。
“本将不要一万、五千,只要三千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