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独领一军,潘璋非常激动,对陶应的另眼相加,更是感激不已。
潘璋是知道的,颜良从徐州开始就跟着陶应,却至今都从未独领过一军,可见陶应对自己的器重。
“嗯,你此番人马比较少,步兵三千,骑兵五百,行军一定要谨慎,遇事多动脑子,莫要逞一时之勇。”
虽然知道潘璋属于智勇兼备之将,陶应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番。
毕竟潘璋当前历练较少,尚达不到历史上的高度。
闻言,潘璋立即停下了替陶应整理衣甲的动作,疾步转至陶应面前,抱拳躬身,郑重承诺。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贪功冒进,枉送一兵一卒性命!”
潘璋语态严肃而认真,神态郑重而坚毅,陶应十分满意。
不过,这不是陶应此番叫潘璋独自前来的目的。
“文珪,你此番独领一军前往南皮,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歼灭张纯叛军,而是劫下张纯抄掠冀州、平原郡所得的粮草、物资!”
“因此,我们此战,宁可放张纯逃回幽州,也一定要将他们劫掠而来的粮草完好无损地截下,这是我们青州军民能否渡过这个冬季的唯一希望。”
潘璋有些吃惊地望着陶应,他原以为陶应让他独自北上南皮,只是为了拖住张纯,方便陶应对付屯兵在河间乐成一带的乌桓人苏仆延。
“这是反过来了啊,主公带兵前往河间乐成,是为了拖住乌桓人的五万大军,好让俺潘璋在南皮夺下叛军的粮草!”
潘璋顿时感到肩上的担子变沉重了,这已不仅仅是陶应对他的期望,还有青州几十万军民对他的期待。
“主公放心,纵然粉身碎骨,末将定不让粮草有所损失!”
看到潘璋显露出来的昂扬斗志,以及十足的信心,陶应拍了拍他的肩膀。
“注意安全,若不可为,宁可放弃粮草,我可不愿失去一员未来替我征伐一方的大将!”
陶应担心自己的话反而变成催命的毒药,又郑重地告诫潘璋一句。
“记住我的话,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
潘璋听到陶应语气陡然变得极为严厉,眸子里全是一副没得商量的冷肃,眼圈一红,心中一暖。
“诺!”
潘璋自然听的出来陶应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爱护。
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在潘璋的心间不断流淌。
“士为知己者死,我潘璋,此生此世,只任主公一人驱策,至死方休!”
潘璋没有矫情,深深一揖,转身出了大帐,跨马而去。
————
冀州。河间国。乐成县。
从修县到乐成,大约一百八十里,骑马大约三个时辰可到达。
踏着月光,公孙瓒与公孙越等几个贴身侍卫,一路忍饥挨饿,不到日上三竿,便已到了乐成。
眼下已接近冬月,北方的寒风骤大,刮在人脸上,如同利刃切割一样的刺疼。
即便如此,强忍着伤口崩裂剧痛的公孙瓒,却将腰身挺得笔直,一双锐利的眸子审视着乐成城里城外的一切。
“城门戒备疏松,军民出入随意,士卒骄横懒散,目光毫无杀气!”
盯着乌桓人苏仆延城外的驻军,公孙瓒嘴角勾起,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这乌桓人是把冀州当成了自己的领地,自大、傲慢,就这样的乌桓人,若让我来清剿,分秒可灭!”
公孙越望了望乱糟糟又不乏闲散的乌桓叛军,又瞅了瞅身边的公孙瓒,忍不住提醒公孙瓒莫要想当然。
“大哥,这乌桓人可有五万之重,且都是骑兵!”
公孙瓒目光一凝,瞥了一眼公孙越,冷冷怼了他一句。
“即便有五万人,那又怎样,在大哥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公孙瓒没有再磨蹭,催马来到城门口,一挥手中临时找来的一支长枪,朝守门的乌桓士卒大喝一声。
“呔,尔等听着,某乃幽州公孙瓒,速带我去见苏仆延,本将军给尔等送富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