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呃啊……”
颜良一马当先,无情地斩杀着身前的乌桓叛军。
利刃捅进人体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血光激溅,一路浇灌和祭奠着弓高城外的每一寸土地。
“死!”
颜良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身前阻挡他前路的乌桓叛军悉数斩落马下。
后续跟进的玄甲军骑兵,不得不稍稍偏离一点颜良这个“锥头”,方可在行进中,让自己手中的唐刀饱饮乌桓叛军的鲜血。
“快跑啊,杀神来了!”
“就是这个汉将杀了鲁迷小帅!”
“魔鬼来了,快逃命啊!”
……
人的名,树的影。
颜良普一出现,立即引起曾见识过他恐怖杀戮手段的乌桓叛军的恐慌。
畏惧的情绪一旦蔓延,就无法收拾。
霎时间,本就混乱不堪的乌桓叛军,更加心无斗志,纷纷避让颜良的锋芒。
趁此机会,颜良率领五百骑兵,一路凿穿数千乌桓叛军,朝漳水渡口驰去,沿途不断有溃逃的乌桓叛军被斩杀。
————
武遂县境。
薄奚小帅猛然回头,他想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抢先下手,射死了邹靖。
“咻咻咻……”
“咻咻咻……”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无情地从天空上倾泄而下,缺乏防御装备的汉军、在箭矢射程之内的乌桓骑兵,完全无法抵御箭雨的袭击,就像是被割倒的麦子般,无差别地、一片一片地倒了下来。
“呃啊……”
“唏律律……”
只片刻功夫,荒芜而冰冷的平原上躺满了汉军的尸体、乌桓人的尸体,还有战马的尸体。
更多的人、马则倒在血泊中,发出凄厉的哀嚎、悲鸣……
“呃啊……”
“救救我……”
有汉兵的,有乌桓人的。
短短百余步的距离,竟成了绝大多数汉军及少数乌桓叛军,终其一生都难以跨越的遥远征程。
侥幸躲过这波箭雨洗礼的汉军,主帅都死了,再也没有了斗志,转身就逃。
“快跑啊……”
“别挡我路,滚开……”
“我不想死啊……”
新招的汉军被杀地胆寒了,一个个尖叫着、哭喊着、求饶着。
乌桓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们第二回遭受自己人无差别射杀,也纷纷四散躲避。
一时间,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响彻旷野。
躲在死人堆里的刘备,听到了邹靖的喊声,他没敢抬头,他心中清楚,等待邹靖的只有死路一条。
“若我应声,也得死啊!”
果然,没有几息,邹靖的一声惨叫传来,即便刘备没有抬头,他都知道结果。
“邹靖完了!”
刘备尚来不及替邹靖默哀、缅怀,汉军的崩溃之音接踵而至,刘备心中更是冰冷一片。
“汉军也完了!”
有点心如死灰的刘备,终于静下了心,暗暗反思自己。
“到底是我刘备倒霉,还是自己本就是个不祥之人?”
刘备有这样的错觉也很正常。
他跟着公孙瓒,公孙瓒完蛋了;跟着邹靖,邹靖又完蛋了。
“若是跟着陶应,会不会陶应步入二人后尘?”
刘备忽然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报复陶应的最好方式。
不过,刘备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具备“克人”的功能。
“为何二弟跟着我,倒霉的是我这个大哥呢?”
刘备立即打消了委身陶应的想法。
“那简直就是主动送羊入狼口啊,愚蠢至极!”
刘备有点惋惜自己不是“不祥”之人。
“二弟啊,你是不是埋怨大哥没有给你找个媳妇,才这般报复大哥呀!”
一想到关羽,刘备心中瞬间又充满委屈,幽怨不已。
“我也没有啊,三弟也没有哇!”
“再说,女人如衣服,那比我们兄弟手足之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