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勇猛之辈,刀法精妙,斗将起来,刀影纷飞,各施勇力,各逞英雄,在场中翻滚拼杀,三四十回合过后,依然不分上下。
伦直刚靠近潘璋军营,就听到了营内传来的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说明来意的伦直,被带至校场,他阻止了士兵的通报,想看看此番前来南皮讨伐张纯的潘璋武艺到底如何。
越过层层围观的士兵,来到最前方,伦直目光落在场中。
只见场中战马奔腾,两员猛将正激战一处。
两人当中,左边一人身材高大,浓眉络腮胡,手持一柄狭长大刀,使得上下翻飞,听他在战阵中的自称,正是南皮汉军统帅潘璋。
而右边一人,身着盔甲,面如紫矿,面目刚毅,提一柄古锭刀,手中厚背重刀舞得虎虎生风,正是车胄。
此时两人各骑两色战马,大声呼喝,互相拼杀,激战正酣。
伦直从旁观战良久,看出潘璋的武艺明显略胜车胄一筹。
虽然车胄的武艺稍逊潘璋,但车胄稳扎稳打,防守严密,加之潘璋心有顾虑,有些放不开,一时也奈何不了车胄。
“若我与潘璋对决,恐抵不过其二十合!”
望着场内各逞勇力,各凭风采比拼的潘璋与车胄,伦直暗暗做出一番比较。
“车郡丞,差不多了,今日就此罢手吧!”
二人的武艺,差距比较明显,再斗将下去,也就那样了。
况且,潘璋已过足了瘾,而且他已瞄到了伦直的到来,便提醒车胄撤招,二人一起退出战圈。
“潘将军,鄙人伦直,从乐成而来,有紧急军情汇报。”
见潘璋与车胄停止了比拼,伦直方上前拱手施礼,说明来意。
“嘶!”
听到伦直提到乐成,脸上顿变的潘璋眉头猛然一跳,心中骤然不安起来。
“乐成?”
————
弓高城。
陶应、田丰、华歆三人来到弓高城曾经的县衙,这里已被马忠收拾出来。
马忠虽然年轻,但执行力还是非常强的。
他不仅发动了城内幸存的百姓,挨家挨户搜索遇难百姓的尸体,一一运往城外,准备集中安葬;还将俘虏的乌桓人利用起来,清理着被他们付之一炬的残垣断壁。
华歆带来的六千步兵,除了临时巡逻县城的五百人外,有两千人已前往漳水,接替颜良,监视对岸的乌桓叛军。
其余的步兵,不是在城内帮忙烧火造饭,就是在城外整理战死袍泽的仪容,收集他们的遗物,登记名录,准备明日统一安葬。
陶应没再管这些,与华歆、田丰坐在县衙里,商议对付漳水北岸几万乌桓骑兵的策略。
“孔文举曾言:‘田丰、华歆,智言之士也,可为谋。’”
“二位先生,漳水北岸尚有四万左右的乌桓叛军为祸冀州,请问,有何良策,可驱逐其离开冀州?”
陶应很矛盾,公孙瓒跑了,如今潘璋已去了南皮,只要截下张纯手中的劫掠所得,他就可以离开冀州了,没必要为冀州之事瞎操心。
“至于乌桓人,还是由灵帝自己对付的好!”
再说,眼下的冀州,又不是他陶应的地盘,即便赶跑了乌桓人,他也不敢占据,如此卖力,出力不一定讨好,白白给袁绍将来做了嫁衣。
可是面对异族肆意屠杀汉民百姓,陶应又做不到视而不见。
“争霸天下,不仅仅是为了能在乱世活下去,或者挥洒一番万丈豪情,更重要的是得有一份对民族的担当!”
陶应问策,华歆、田丰互视一眼,直接忽略了孔融对他们的赞誉之词,各自暗暗思索起对付乌桓人的策略来。
“火攻不可取……”
“水攻倒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