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高城。
朦胧的夜色下,陶应躺在暖帐里,瞅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弯眉美目,面颊潮红,樱桃小嘴撅得红嘟嘟的,其媚态,看得陶应心头怦怦直跳。
“丁夫人,《魏氏春秋》说,曹操姿貌短小,据我目测,你身高有一米七,他能亲到你的美唇吗?”
陶应一边问,一边一双贼溜溜的眸子停在丁氏的嘴唇上,流连忘返,瞄个不停。
“妾身怎未听说过《魏氏春秋》?”
“米,是何尺寸?”
陶应目光上移,望向丁氏的柳眉星眼,却见她秀眉轻蹙,一脸迷茫。
“真美!”
此时的丁氏,那又娇又羞的模样十分可爱,羞人的卧姿,高高撅起的翘臀,曲线饱满,很是撩人。
望着丁氏的美唇,情不自禁的陶应慢慢凑了上去,他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哐哐哐……”
心头一片火热的陶应刚刚凑近丁氏,甚至已能感受到丁氏唇瓣的温度,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陶应前倾的姿势立即顿住。
“有人敲门?”
有些气急败坏的陶应张口就想呵骂,他最讨厌别人搅扰他的好事,尤其,他刚刚才睡下。
“主公,紧急军情!”
陶应刚酝酿起骂意,门外已传来急切的通报声。
“嗯?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迷迷糊糊的陶应想了半天,方想起是谁来。
“夫人,你且等会,马守信来了,定然有要事,我且去看看究竟,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陶应猛地爬起身,一阵冷风陡然袭来,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嘶……”
陶应忙四下张望,哪里有暖帐,哪里有丁夫人,黑漆漆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连个鬼都看不到。
“原来,是在做梦啊!”
怅然若失的陶应,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
“真是奇怪,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为何偏偏会对丁氏绮思连连呢?”
“难道,因为她的唇太美?”
“还是,因为她是曹阿瞒的老婆,有别样的风韵与刺激,所以才令哥情难自抑?”
“也不对啊,哥已截胡尹氏,为何却没有梦见她?”
再次打了一个冷颤,使魂游天外的陶应立即回过神来,忙四处寻摸火折,急切间,半天也没有找到。
“守信,我一时找不到火折,有何军情,你直接说,我听着。”
马忠已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知道陶应醒了,立即说明来意。
“潘璋将军从南皮送来紧急军情,乌桓郝邑落反叛苏仆延,欲投我军,已与潘将军相约,今夜会诈开南皮城,拿下钱粮与叛贼张纯!”
马忠话音刚落,陶应已一把拉开房门,一股寒风从洞开的房门袭来,让只穿了一身单衣的陶应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也借着门外映射而入的微弱亮光,陶应找到了自己的袄衫,麻利地穿了起来。
“送信的士兵路上走了多久?”
“消息有没有告诉子鱼先生?”
陶应一边穿衣服,一边快速权衡一旦南皮城攻破对眼下乌桓人的影响。
“尚未告诉华先生。”
马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找陶应,至于华歆,也得陶应发话,他才敢将如此机密的消息告诉华歆。
毕竟,华歆与玄甲军还不是一路人。
“好,立即将此消息转告华先生,对,还有田先生,对此二人,不必隐瞒!”
“诺!”
有了陶应的交待,马忠立即转身去寻华歆、田丰。
“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陶应隐隐有种预感,水淹乌桓人的计谋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