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月,你这吹牛的本事,当真是天下独绝,也不怕世人笑话。”
“你那弟子牧龙,品性资质如何,旁人不清楚,本座却是再清楚不过!”
说着,孟若愚又对众人道:“想必,众人只知君倾月收了个弟子,却并不知晓,她这弟子是如何打通道源塔前八重的吧?”
随后,孟若愚便将牧龙在道源塔中,一路投机取巧,蒙混过关之事,与众人细说一番。
听完之后,人皆哗然。
“笑话,当真是笑话啊,如此蒙混过关之人,必定是资质低下,竟也能被君倾月吹嘘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弟子一人,胜过我等弟子千百人,我看能胜过一个便不错了。”
“就是,她也不想一想,当日负责监察试炼的,可是我灵明峰的弟子,倘若真有好苗子,哪能轮得到她问神峰?”孟若愚说着,一脸戏谑。
随后又继续嘲讽道:“就这样,君倾月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他这弟子在前往问神峰时,在宗中迷路,过了三日才找到地方,君倾月找不到,便每日将我的弟子堵在半路打一顿,今日,我便是来讨这个公道的。”孟若愚怒斥。
“对,本座也是来讨公道的,君倾月,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你一刀砍断了本座一条腿,虽然后来我接上了,但断腿之仇若不报,本座心中不安!”
“君倾月,五年前,本座的坐骑就只是因为在你问神峰的十里之外叫了一声,结果被你抓去烤了吃了,今日,我便要讨个公道!”
“还有我,八年前,我从一处禁地中,历经千辛万苦,得了一株八宝茶树,结果被这瘟神打听到,起了贪心,趁着我弟子外出历练时,变化成我那弟子的模样,将那八宝茶树砍走,我去讨要不成,反被打断两条腿,此乃奇耻大辱!”
……
转瞬间,问神峰山门前,就像是在举行一场诉苦大会,那些个峰主,以及各峰弟子,接连诉苦,一个比一个惨。
听着师尊往日的“累累罪状”,牧龙简直被刷新了三观,最终只得感慨一句:“瘟神之名,实至名归!”
“师尊,你这也太霸道了些。”牧龙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哼,这世道,拳头大就是道理,况且,大家都是同门,为师已经手下留情了,他们却还不知足,如此记仇,难成大器!”君倾月冷哼道。
牧龙顿时听得愣住了。
这些人一个个诉起苦来,喋喋不休,照这么下去,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君倾月被这些人吵得心烦意乱,顿时卯足了劲儿,大喝一声:“聒噪!”
这声音,宛如九天雷震,河东狮吼,片刻间,问神峰前重新清净下来。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老娘早就忘了,你们却记得这么清楚,当真是难为你们了。”
“听你们这般撂狠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什么霸道人物,倘若真霸道,当年便来讨公道了,何需等到现在?既然是来堵山门的,那便收敛些,若真的惹怒了老娘,我不介意提着剑去你们三十六峰挨个转一圈!”
君倾月这话一说,那些峰主顿时收敛了许多,毕竟这个瘟神一向都是个敢说敢干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