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身为龙君,若果真有半分爱女之心,又岂会看着敖妙清被镇入北海,说不定,这正是他的旨意!
易教大军,神勇威猛,宛如天兵一般,阵列虚空大地。
而牧龙,则是跨在饕餮之背,一双冷目,不断大量着龙族大军,还有自己这个从未谋过面的外公。
“牧龙,你虽被剥夺龙脉,但终究是妙清的儿子!”
“那件事,你舅舅虽说有些不顾及骨肉亲情,但终归是龙族律令在前,不得违背,身为龙君之女,更是如此!”
“当初夺你龙脉,是
想让你安心的做个普通人,安然度过一生。”
“却不曾想,你另有际遇,飞速崛起,修得一身本事,成为易教之主,雄踞东洲。”
“你母亲若得知你今日之成就,必然倍感欣慰,但却绝不希望你与龙族为敌!”
“先前你多次掳走龙族强者,已然令我龙族颜面大损,而今又率大军压境,与攻打龙域,莫非当真以为龙族不敌你易教不成!”
“这天地间
,但凡能够传承至今的古族,其底蕴绝非世人所能想象,趁着如今还未酿成大错,你退兵吧!”
“回你的东洲,安心当你的易教之主,休要做这等以卵击石的举动!”
龙君敖烈一番言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谓颇有长者之风。
不过,或许是身居高位太久,不知人间疾苦。
牧龙与龙族的恩怨,若是能用一番话化解这般简单,又岂会等到今日?
牧龙听闻,出奇地平静。
他并未多言,只是将手一挥。
下一刻,那些先前被镇压的龙族,被尽数释放。
“这些龙族强者,入东洲水域,不施功德,反而横行霸道!”
“若是换做其他,早已被我易教镇杀,但我念及我母亲乃是龙族公主,不欲伤其同
族,故而只是将其镇压,惩戒一番,今日,尽数归还龙族!”
龙君见这些龙族,只是修为被封印,消瘦许多,却并无其他损失,因而点了点头。
“看来,本君一番口舌,并未白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
牧龙当场打断!
“我无过错,更无须改!”
“你龙族有律令,我人族繁衍至今,却也并无骨肉分离的道理!”
“你身为龙君,又是我母亲的父亲,因此,初次相见,我已释放龙族强者,以显诚意!”
“如今,我只问你一句,我的母亲,你龙族放是不放?”
敖烈摇头。
“我为龙君,却也为人父!”
“你的母亲,排行最末,最得我宠溺,若非触犯龙族律令,我又怎能将她镇压北海?”
“并非不放,实为不能!”
敖烈将“不能”二字,说的极其坚决。
“不能?”
牧龙闻言,不由冷笑一声。
这一刻,他看向敖烈的眼神中,充满戏谑。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不放?”
你龙族律令,高于一切?”
“你龙族天生高贵,与人族结合,便是玷污血脉?”
“我不这般认为,所以今日,我要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