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体内，有足够古老的存在。

造化神莲扎根于牧龙的体内太虚之中，便是相当于身在另一方太虚之中，即便是命数的力量都难以察觉，何况是这长生古境的规则。

牧龙将这等猜测告知神莲之后，神莲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尽管公子上一次疑神疑鬼，将我吓得不轻，但此次的推测，却不无道理。”

“即便是帝境巅峰强者，也不可能是永生不死的，而且长生大帝陨落于那个时代，太虚之中，人尽皆知，但这样的强者即便陨落，不会彻底的灰飞烟灭，必然会留下许多后手。”

“倘若当真如同公子猜测的那般，那公子先前从长生天河之中，钓取大量百万年的仙灵，便极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神莲分析道。

“谁？”牧龙听闻，心神一紧。

神莲道：“还能有谁？帝境巅峰的强者，没那么容易死透的，即便陨落，只怕也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牧龙一听，愈发震惊：“前辈的意思是，长生大帝，他还活着？”

神莲摇头：“按照寻常说法，应当是死了，只不过这等强者，只要不是被命数长河抹去命数，便不算真正的死去。”

“我曾见过一个以轮回大道成帝的强者，寿元耗尽之后，又在轮回之中复苏，觉醒前世，而且不止一次，这般说，公子以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牧龙惊讶：“这等人物，能够从轮回中觉醒，大概算是永生不死了吧。”

“或许是。但他要因此经历许多煎熬，而且轮回的过程，充满变数。”

神莲说着，又问牧龙道：“公子似乎忽略了一事，敢问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长生古境啊。”

“何人所留？”神莲又问。

“长生大帝！”

“再想一下，是何人？”

“长生大帝，长生……前辈你是说……”这一刻，牧龙才反应过来，原来重点便是在长生上。

“何为长生啊？”神莲笑着问道。

“不死不灭？”牧龙并不知长生大道的奥义，只是试探着回答。

神莲摇头：“倒也没有这般夸张，不过那个修行轮回大道的帝境强者，尚且能达到那等地步，长生大道，不弱于轮回，而且长生大帝，可是帝境巅峰。”

牧龙听到这些话，心中已然有些发毛了。

他愈发觉得，先前离开长生天河时，所感觉到的眼睛，极不简单，很可能如同神莲所说，已经被注意到了。

“如前辈这般说，这长生古境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为，一个能够永远活着的地方？”牧龙问道。

神莲点头。

在长生帝境中永远活着的，不可能是他们这些外来的生灵，也不会是那些长生天河中的仙灵，只可能是这长生帝境真正的主人。

长生大帝！

他曾在远古岁月间陨落，却又留下了长生帝境，十万年一现，极有可能便是后手。

倘若如此，长生大帝才是真正的钓者。

不是垂钓，而是用这长生古境为罗网，造化传承为诱饵，吸引诸天万界天骄前来，通过长生天河以及大道宝狱这等方式，不断考验，找出其中天赋最强的鱼，这等用心，未免也太过于恐怖。

神莲见牧龙这般猜测，却道：“公子不必担忧，即便长生大帝没有彻底死去，却也必然不是当年帝境巅峰的实力，否则也不至于立下规则，只让大千域主之下的生灵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