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见刘唐甚为痛苦,过来查看,他腿上的伤口甚深,已经及骨,血流不止,脸色惨白,看来是失血过多之故。
石秀愁道:“须赶快去找个大夫,晚了,这条腿恐怕保不住。”
刘唐脸色发白,嘴唇也是乌青,他本来对史文恭很有意见的,但是疼痛让他顾不上那么多。
“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大夫?这般伤重,寻常大夫恐也是无法。”史文恭道。
石秀道:“只有将他快点带回梁山,让寨中大夫安道全医治,只是此处到梁山,有数日路程,怕是刘唐经不起。”
史文恭不答,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金疮药,说道:“快服下。”
“这是何物?我虽死也不服!”刘唐警惕,咬着牙说道。
“嘿,你这厮,还怕我们害你啊?你死还不容易?你真是不识好歹,这是我大哥的金疮药,也就是你今日造化,不然只怕你捱不到明天!”
罗延庆没好气的说道。
刘唐也顾不得抗拒,张着嘴吞了下去。
药到腹中,那疼痛就大为消减,石秀忙问:“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这药,好神奇!”刘唐精神似乎长了一分,“疼痛大为减轻了,这是什么药?”
罗延庆道:“不是说了么,这叫做金疮药,你想是有些耳背?”
刘唐有几分尴尬。
石秀道:“多谢史兄仗义出手。”
“你虽然救了我,可是你我之仇,不共戴天,我早晚还是要报的!”刘唐挣扎了一下,伤口被拉扯,疼的他嘴一咧。
“你这厮,真是个糊涂虫,大哥,我看着憋气,不如将这两人都杀了,岂不干净?”
罗延庆发作,睁圆了眼。
刘唐见他凶恶,有些悚惧,史文恭道:“兄弟休急,是非黑白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顶着这个名头,已非一日,再顶几日何妨?”
石秀道:“史兄,晁盖真不是你杀的?”
“我听说梁山上也有几个精细的人,拼命三郎也算一个,你不觉得这事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么?”
罗延庆哼道:“宋江这厮才是小人,冤枉我大哥杀了什么晁盖,明明是自己想当寨主,还想踩着我大哥上位,真是恶心!”
“不,我绝不信!”刘唐爬起摇头,“你害死晁盖哥哥,铁证如山,大丈夫敢作敢当,何须如此?”
“呵呵呵,大丈夫敢作敢当,凭我史文恭的本事,要杀晁盖,何必用毒箭?若真是我杀的,这在当时也算大功一件,我有什么不能认的?但是如果世人都叫宋江给蒙蔽,这绝不能忍!是非黑白早晚会清楚。”
史文恭冷笑。
石秀仔细一想,叹气道:“我也觉得这事蹊跷,只是未往深了探究,你杀晁天王,这里面的漏洞有多大,正常人只要稍微一想,便知道,就拿那支箭来说,犯得着下毒么?还刻上自己的名字?只是众人都认定是你干的,你又是梁山之敌,我们做兄弟的,又好多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