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我刚刚不小心洒了茶壶,没事,你们去歇息吧!”
宫女闻之,皆回房歇息不提。
这里郑妃掩上房门,到桌前坐下,问道:
“皇儿,你怎么又半夜到此,却为何,我上次和你说的不明白吗?”
“母妃,儿实在不放心您,睡不着,想着过来瞧瞧您,人多不便,这才穿了夜行衣,您为何想不开,要寻短见?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儿该怎么办?”
“你刚刚看见了?”
“儿未看的真切,只见母亲手中拿着白布,儿心里甚是惊惶,这才闯了进来。”
郑妃哦了一声:“你看见也无妨,你父皇一年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我心里苦!”
说着,她低声啜泣。
耶律神通道:“儿明白,儿子待见到父皇,必劝说父皇来看您。”
郑妃摇手道:“不可,他能待你好,我就很知足了,岂敢奢望其他,你这样冒失跑来看我,倘被人发觉,你父皇知道,他定要生气了,你不可惹你父皇生气,可明白么?”
“父皇待我极好,就是他知道了,想也无妨,我得空奏明父皇,可随时来探望母亲,不然,儿子可不放心。”
郑妃忽厉声道:“你千万不可如此,明白么?也不要问我原因,你只要记着,在你父皇面前,绝不要再提起我!”
耶律神通奇道:“为什么,就是父皇不喜欢母妃,可也不能阻止儿子尽孝道吧?”
郑妃叹气道:“你只要记着我的话,就行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这段时间还好么,政务可忙?”
耶律神通喜道:“儿子近来很好,父皇交办的差事,儿子都圆满的完成了。”
郑妃微笑道:“你这么能干,为娘甚感欣慰。”
耶律神通忽道:“母妃,儿子今天本没想来的,只是白日饮酒,甚感疲惫,伏在桌上睡着了,不想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虽请人来解,皆不得要领,儿子心烦意乱,不能入眠,忽想到许久没来看母妃了,这才来看,也幸亏儿子来了,不然,不然……”
郑妃瞧着他,摸了摸他的脸,眼神中充满爱怜:
“也许你太劳累了,做梦也不奇怪,好好歇息,养好身体,不要那么拼命。”
耶律神通摇头道:“不是,以前行军打仗,儿子比这劳累的多,也没做过什么怪梦,这次却不然,这梦当真古怪,以前从未有过。”
“哦?是什么梦,竟让我儿难以释怀,说来听听,娘未必能解,但是你说出来,也许就释然了。”
郑妃也有点好奇,说着,她端起一碗茶放到嘴边。
耶律神通便将梦的内容又说了一遍。
郑妃听毕,仔细看了看他,忽地转向一边,双眼发直,嘴唇微微发抖,手中茶碗拿的不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跌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