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总是这么粗鲁,要做大事,没有点隐忍之力怎么行呢?靠蛮干是不行的,要讲究方式方法!”
罗延庆不以为然。
杨再兴忽道:“哥哥,说起梁山泊,小弟几乎忘记了,有一桩事情欲禀告哥哥。”
“何事?”
“小弟前日在山下村镇擒得一人,自称是梁山泊的。”
“什么?”史文恭一惊,“梁山泊的什么人?现在何处?”
罗延庆闻言,也是惊讶。
“此人自称浪子燕青,被我关在后山马棚,他不说是梁山的还还好,一说是梁山的,还要拿梁山来压我,小弟更是生气,着实痛打了他一顿,此刻也不知性命如何。”
“哦?快将他带来,不可坏了他的性命!”史文恭急道。
史文恭来九龙山时,只说在曾头市受到宋江陷害,并未提及卢俊义,更没说起燕青,是以杨再兴不知他们的关系。
杨再兴见史文恭表情有异,也不敢怠慢,亲自上后山将燕青拿了出来,提到大厅。
史文恭让众人散去,只留杨再兴,栾廷玉,罗延庆,施全,梁兴几人。
史文恭见燕青头发散乱,衣服破烂,鼻青脸肿,显然是吃了些苦头,急命罗延庆给他松绑。
燕青见到史文恭,也是大为惊讶:“是,是你?”
史文恭走向前来,道:“正是我,你怎么被抓到这了?”
杨再兴,罗延庆对望一眼,满腹狐疑。
史文恭解释了一番,杨再兴听了,忙上前赔罪。
杨再兴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前两日,喽啰来报,说是有个汉子在附近村镇游荡,鬼鬼祟祟,小弟便留了心,领了兄弟下山去擒了来,却发现他的包裹里颇有财物,价值不菲,谁知他是大哥旧识,冲撞莫怪。”
燕青有些尴尬:“杨兄弟误会了,我并没有鬼鬼祟祟在此游荡,实是路过此地,欲盘桓一二日再回去而已,不想竟被杨兄弟盯上了。
是小乙小看天下英雄了,杨兄弟身手竟如此了得,我被擒后,以为说出梁山泊来,杨兄弟就会将我放了,哪知他听说梁山泊三字,居然大怒,将我一顿痛打,下手果然沉重,小乙何曾经这样毒打,恐要落下病根。”
他说着,表情痛苦,站也站不稳,竟坐倒在地,显是疼痛之故。
史文恭见燕青伤痕累累,可见杨再兴拳脚不轻,于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金疮药来,给燕青服了。
燕青服了金疮药,登时觉得疼痛大为减轻,深感惊异:“这是什么药,见效如此之快?”
“这叫做秘制金疮药,对于外伤,极为灵验。”
史文恭对于其来历,也不想过多解释,又上前扶起燕青,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
杨再兴知燕青是史文恭师兄的家仆,连连赔罪。
燕青坐定,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不知者无罪,这岂能怪你们?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如不被你打这一顿,岂能见到史兄?不意史将军那日去后,居然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