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不可,”吴用停住,又摇头道,“哥哥钧令已发,岂能更改?如此威信何在?且以武松的脾性,怎肯回来?”
“那怎么办?虽说武松未必会助纣为虐,可军师刚刚那么一说,我怎能放心?来日若在战场上看到武松,叫我如何是好?”
吴用沉吟:“哥哥之虑甚是,必须要将这个风险,扼杀在萌芽之内。”
“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怎么扼杀?”宋江焦急的问道。
“有了,”吴用微笑道,“由我们动手,于理不合,如果由官府动手,别人也无话说。”
众皆不解,吴用又低声道:“武松反对招安,被梁山驱逐,那么他身上的罪名并为消除,仍是罪犯,我们可以立即给山东各处官府带话,让官府出面,捉拿武松。
我们再在暗中协助,武松就是插翅也难逃!待捉住武松之后,或念其旧情,就将其关押起来,免得生事。”
“如此,不但可以让武松不得投靠史文恭,寨中兄弟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宋江等人闻之,无不称赞,宋江竖起了大拇指:“军师妙计!”
花荣又微笑补充道:“待官府擒了武松,让他吃些苦头,也好警示寨中兄弟,看看不肯招安的下场!”
“更妙,更妙!”众皆鼓掌。
这晚,宋江睡得特别踏实,一觉睡到大天亮。
待他醒来,已日上三竿,宋江伸了伸懒腰,感觉很是满足,洗漱彼,欲待午时去忠义堂赴宴,却见鲁智深,杨志在外候着。
宋江心里不转而不快,让二人进来,问道:“你二人来,想是为了武松的事吧,求情的话就免了,我意已决,断无更改之理!”
鲁智深道:“不是为武松之事。”
“哦?那是为何?”
杨志递上一封书信:“哥哥请看!”
宋江狐疑,接过书信细细看了。
看罢,他满脸阴云:“这般说,张青,孙二娘,施恩不念大义,竟不辞而别了?”
“正是,洒家今早才看到书信,是以来报,有失职之过,请头领责罚。”鲁智深躬身道。
“不,大师无罪,此事我已知晓,你二人且下去吧,寨中事务,照常办理。”
二人躬身告退。
鲁智深,杨志刚走,又有喽啰来报告,说是杜迁,宋万,白胜俱不在寨中,不知何往。
宋江急唤来吴用,董平,花荣,将上项事情说了,董平怒道:
“这些厮鸟,当梁山是大车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待小弟领兵出去,将他们追将回来,请哥哥严加发落!”
吴用摆手道:“不可!如杜迁,宋万,白胜之徒,不足挂齿,得失何损于梁山?让他们做个头领,都抬举了!
抓了他们,反惹人议论,得不偿失,且让他们走吧,就如花荣兄弟所说,待此辈落入官府之手,流放三千里,也好让寨中那些心不安神不定的人,长长教训,让那些首鼠两端的人知道,只有跟着哥哥干,才有光明的前途和未来!”
“军师深谋远虑,董平不及也。”
董平闻之,由衷赞道。
吴用微笑,捻着胡须,甚是得意。
宋江也就打消了疑虑,当即发令,传示各寨:
张青等六人未经许可,擅自离山,自绝于兄弟之大义,已犯律令,本欲重责,姑念旧情,将此辈永远逐出梁山的队伍,绝不再行录用!颁示远近,咸使闻之,宜各戒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