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怒道:“冯知府,你要怎么样,悉听尊便,我就是当和尚,乃至被刺配三千里,也不会和你女儿那样的残暴之人成亲,此事休再提起!
古人云,士可杀而不可变其志,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文龙虽是粗人,亦知其理,绝不可从!”
“果然伶牙俐齿,出口成章,陆登,可是如此,不同意是么?”
冯躬厚厉声问道,他气的已经发抖了。
“犬子的话虽冲了点,调子起的高了点,意思却不差,结亲之事,实难从命!”
陆登亦坚定的说道。
冯躬厚闻之,脸上布满了仇恨的阴云:
“陆登,你如此欺我,一再踩踏本官设下的心理红线,已经误判了本官的决心和意志,这个影响是颠覆性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此仇不报,非为人也。
至于此事将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呵呵,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是可忍也,孰不可忍?勿谓言之不预也!哼!”
冯躬厚冷冷的瞧着他们父子二人,冷笑数声,径自离去。
冯躬厚回到府内,怒气冲冲,夫人问道:“怎么样?他们同意了么?”
“陆登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不肯答应,而且,陆文龙已与曹荣之女定亲了,这事无望矣。”
冯躬厚灌了一口茶,答道。
冯娇娇也赶了过来,闻听此讯,不免失望,半晌喃喃道:
“哎,真是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他既已定亲,我情愿做小伏低,求爹爹再去一趟,将此事相告,他必肯答应。”
“你,你说什么?!”
冯躬厚听了,彻底失控了,上前就是一巴掌,冯娇娇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格外显眼。
这是他第一次打冯娇娇,冯娇娇又惊又恐,被打懵了,愕然的看着冯躬厚。
夫人急忙上前抱住了冯娇娇,怨道:“孩子伤还没好,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冯躬厚状如野兽,厉声道:
“这种要求你是怎么想的起来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可是一方知府,怎么能让女儿去给人做小?传了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
陆登欺我在先,数次藐视于我,我今反而低三下四去求他,天底下可有这个道理?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
冯娇娇反应过来,嚎啕痛哭:“爹如不答应,女儿就不活了!”
冯躬厚大怒:“来人,将小姐好生看管起来,不许外出,如有意外,谁也别想好过!”
闻令,进来几个丫鬟小厮,将冯娇娇拉了出去。
冯躬厚虽然宠爱女儿,但是和自己的官位脸面比起来,毕竟不如,因此怎肯再让步?
夫人见此,亦呼天抢地起来。
冯躬厚不胜厌烦:“她糊涂,你也糊涂吗?我的脸就算不要,随便乱丢,太师的脸你也要丢吗?”
夫人闻之,稍稍止住悲声。
“这都怪你,平时溺爱太甚,让她变成这般模样,刁钻任性,不识大体!你还只管哭!”
“大人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