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持剑当胸,将剑锋上錾着的“忠勇”二字朝外,催马继续向前,一步步朝贾珍逼近过去。
“曾祖爷爷的剑在此,谁敢上来!
‘忠勇’二字在前,谁敢阻我!”
他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如锥,震慑得周遭之人都纷纷后退。
于是,这骑在白龙马上的白衣人,在寒光闪闪的剑光裹护之下,又一次将一身白孝的众人驱散而退,仍旧向前不紧不慢地分波踏浪而来,直行至灵柩棺板之前。
贾珍硬着头皮不肯让开,于是被生生逼在了忠勇宝剑之前。
贾珍虽然好色无品,却并非是个无能的怂包。尤其身为贾氏宗族的族长,他若是就此逃开,只怕日后也没脸再统领全族上下的老幼子弟。
眼见得贾琏持剑而来,贾珍心下也慌乱不已。
今日的贾琏中了邪一般反常无比,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当真用祖宗的宝剑砍杀了自己?
贾珍勉强稳定住心神,挺直腰杆,瞪着眼大喝道:
“贾琏!你疯了不成!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贾家上上下下可都瞧着你呢!”
“珍大哥,请让开。”
贾琏说得不紧不慢,但字字带着冰碴一般,又冷又硬。
“你到底要做什么!”
贾珍骑在马上,手已经不自觉地瑟瑟颤抖,他座下的马匹感受到了主人的惶恐,也不由得连连倒退。
贾琏不答,照夜雪狮步履从容,仍然一步步逼近上来。
贾珍的马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到底要做什么!”
贾琏仍是不答,照夜雪狮仍然步履从容,仍然一步步逼近上来。.
贾珍的马匹已经贴在了秦可卿的棺材板上。
贾珍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贴在了秦可卿的棺材板上。
贾琏的马仍然还在一步步逼近上来。
贾珍大叫:
“站住!
你疯了!
你要杀族长不成!”
.
贾琏双手握住“忠勇”宝剑的剑柄,缓缓将其剑锋向前,瞄准眼前,高高举过头顶,显然就要劈下来。
“快给我住手!
你这逆子!你疯了不成!”
贾赦跺脚嘶吼。
“住手啊!逆天啊!万万使不得啊!”
贾政跺脚大叫。
贾琏俱都不搭理,运足一口气,劈!
(劈!劈!劈!必须劈!贾琏已经没有退路!他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