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伯既自责,又难受,可也无能为力。
日子还得照常过,父女两人每日照常早起晚睡,磨豆腐卖豆腐,唯一不同的是,隔壁雷远的家门一直未开,大门一直上锁。这道锁隔住了宋老伯的念头,也隔断了宋柔的情愫。
雷远就像一阵风一样,匆匆吹进宋柔的心田,又突然消失在远方,再也不见。
距离雷远离开那天,已经过去了十日。这天上午,宋家父女照常在豆腐房卖豆腐,突然听到街上一阵喧闹,四周的邻居、行走的路人都围着观看,宋家父女心情抑郁,没有心思看热闹,照样低头卖豆腐。
街上热闹非常,连敲锣带打鼓,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宋老伯低声说了句:“估计是哪家办红……办白事。”
他怕女儿睹物思人,所以临时改了口。
宋柔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干活。
热闹之声越来越近了,人群将豆腐房堵得水泄不通。就在此时,看热闹的人群左右一分,顿时安静了下来,腾出了一条从街道到豆腐房门口的道路。
人群的后面,一匹高头大马停了下来,一名男子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站在豆腐房前,口中喊道:“宋老伯,宋柔姑娘,几日不见,你们可好?”
宋家父女没想到,这热闹居然是冲着自己而来,两人吓了一跳,以为惹上了什么麻烦,宋柔手中的钱匣子都落在了地上。宋老伯不敢抬头,哆嗦着抬头观看。
宋老伯猛地一看,没有认出来,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瞧,这才认出是谁,顿时是又惊又喜。
宋老伯赶紧对女儿说:“柔儿,你抬头看看,是谁来了?”
宋柔心中惶恐,不知所以,慢慢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之后,也是大吃一惊:“雷远大人,是你吗?”
面前站定之人正是雷远。
宋家父女一下子没认出来雷远,也不怪他们,因为今天雷远的打扮实在是太特殊了。
只见雷远身披苏绣红锦袍,显得格外喜庆;头戴紫金冠,英武不凡;腰间系着五彩白玉带,足蹬青缎小靴,是顶天立地、风流倜傥。
看着雷远的装扮,宋老伯都傻了,他半晌才说出话来:“雷远大人,您穿着如此华丽,这是要做什么?”
雷远恭恭敬敬地向宋老伯行了个礼,然后清了清嗓子,当着四邻八家的面,大声说道:“今日我雷远,特来向宋老伯求亲,我愿迎娶宋柔姑娘为妻,还请宋老伯应允!”
“这……”宋老伯傻在当场了。
雷远一见宋老伯不说话,便又跟着说道:“我雷远今日前来,当着众位乡亲的面向您求亲,我愿迎娶宋柔姑娘为妻,还请宋老伯成全!”
宋老伯扭回头来,看向女儿。此时的宋柔,已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喜到悲时人断肠,悲到喜时泪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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