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之术？”

高明眯起了眼睛，感受月主的气息逐渐开始发生变化，从一种古老沧桑变的鲜灵活泼，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内在却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识？”月主诧异的看了一眼高明，抿着嘴角微微笑着，四周的花海如今化为鬼蜮，但是她的艳丽不减分毫，反而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她盘坐的地方，是一朵显眼的月季花，娇嫩的花瓣随风摇曳，在花海中还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群花凋零，就无比鲜艳，无数的绿色藤蔓从地底生出，将上方人类的魂魄串成一片，有规律的起伏膨胀着，发出轻微的吞咽的声音。

这让高明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宠物猫，小口小口抿着牛奶的声音。

现在想想，简直就恍如隔世。

无数的藤蔓从魂魄之中抽取了某些神秘的物质，再传递到月主身下的月季花中，最后化为一种温和稀少的东西，像是乳白色的雾气，随着月主的呼吸被她吸收了进去，隔了这么远，高明都能闻到一种诱人的馨香。

事实上他现在周身被火焰包裹，如同太古走来的神灵，周身灵光萦绕，脚下的地面逐渐通红发软，泛出气泡，不管是什么花粉，都不能传进他的鼻子中，突破不了他的防护。

但是这种馨香很诡异，并非作用于，而是一种由灵魂感受到的香气，一般人或许分辨不出来，但是高明如今只有意志降临，一些极其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对于众多魂魄来说，这似乎是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不住惨叫哀嚎着，随着藤蔓的汲取，灵魂的轮廓越来越淡，一些本来就只有淡淡影子的魂魄，更是啪的一声，化作一把黑灰撒到地上。

“来年这地方，花朵一定会开的很鲜艳！”

两人的目光都在这些魂魄之上，但是关注点却并不相同，月主眼中毫无波动，反而幽幽的感慨了一句，似乎已经看见了如同海洋般的瑰丽花朵绽放。

高明却是目光冰冷，但凡是人类，见到这种场景几乎都难以忍受，只不过他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心中的愤怒做着斗争，因此对于情绪的把控能力，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盯着看了一会，突然转身就走。

“怎么，终于放弃了，还是知道此劫过后你就不是本尊的对手，先去找个角落躲起来瑟瑟发抖！”身后传来了月主娇笑的声音，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不过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的话，兴许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正好我现在还差一些奴隶为我办事！”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高明头也没回，月主说的自然不是真的，就算他现在跪地求饶，也逃不过死路一条，现如今这世上暂时有一个传奇就够了，至高的道路上从来不需要有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