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她刘婴宁在琴道上的造诣,刚刚那声琴音,就不仅仅是逼退几名着甲护卫了,直接削掉他们的头颅也未可知。
刘婴宁所过之处,人群纷纷退让出一条路来,
路的尽头,就是太子姬天赐。
等刘婴宁来到太子姬天赐面前站定时,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可见她此时身体极其虚弱,连走这么几步都很艰难。
可是此时的刘婴宁,却笑的很开心,
但是这笑容又很诡异,让人想到暴雨狂风拍打的娇艳花朵,特别凄然。
太子心境快速波动一下,立刻就强装镇定道,
“你是何人!”
刘婴宁凄美的一笑,用特别妩媚的声调说到,
“太子怎如此绝情,您前日还趴在妾身上,咬着妾的脖子,喝着妾的血,夸奖妾的皮肤滑嫩呢!这就要装作不认识妾了吗?”
太子佯怒,大喝一声,
“大胆!你敢污蔑本宫!就不怕我诛你九族!”
刘婴宁越发笑的凄然了,轻轻一扯裙带,鹅黄色的裙摆瞬间脱落,露出脖颈手臂还有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些伤痕,大多数都是抓咬的痕迹,有些伤痕虽然已经上药了,可是明显也能看出来,上药前已经化脓了。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令围观百姓一阵头皮发麻,面对眼前这窈窕才女,却生不出丁点儿的漪靡之情。
甚至有胆小者不忍直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听刘婴宁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子爷,这可都是您留下的痕迹呢,当然不止这些,女儿家羞羞的地方更多呢!但是我刘婴宁是个要脸的,今天就不给诸位乡亲父老看了。”
“所以……”
“太子爷,”
“您还说不认识妾吗?”
太子姬天赐阴沉着脸,转身就走,
“公道自在人心!你这不知道被什么妖孽啃噬的伤口,休想诬赖到本宫身上!”
刘婴宁看着转身离开的太子,再次笑的凄美,
她仿佛呓语一般,低低说到,
“是吗?”
“那……”
“妾身就得罪了!”
说完,她反转古琴,用琴弦割破手腕,用血为墨,在古琴上画了一张诅咒符箓,
“太子啊太子……”
“我以一身鲜血为引子,以性命为筹码,诅咒你……”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万劫不复……”
一时间,以刘婴宁为中心,血光大盛。
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隐隐有雷音轰鸣。
等血光散去,太子姬天赐已经被一团血雾包围了。
太子先是心头大骇,随即便镇定下来,
“哼!我有皇室气运加持护体!不入流的诅咒之术,也想近我身?简直就是笑话。”
果然,就见那血雾仿佛遇到了什么屏障,根本无法靠近太子姬天赐,
而且那些血雾,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磨掉。
姬天赐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刘婴宁,冷嗤一声,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是刘婴宁苍白的俏脸却笑的更开了,仿佛即将凋零的昙花,低低的呓语,
“是吗……别忘了……你手上沾满了我的鲜血……血咒可以无视所有防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