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个男人就是他们所谓的驸马?云曦公主的未婚夫?不过中了一箭的他,生死却不知晓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奴仆惊恐地嚷嚷着跑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
“刚刚奴婢去问驸马大人是否安好,却久久不闻其出声,掀开车帘却发现驸马大人已经身中暗箭,没有了呼吸!”
这般噩耗对护卫首领来说,无疑是如天塌了一般的消息。守卫没死,理应被保护的驸马大人却死了。如此渎职大罪,即便是一死都难以补救,就算不被族内所剐,也定然会被云曦公主所杀!
“待我去看看。”护卫大叔手足无措,抱着一丝侥幸连忙跑回到驸马的马车外,卷开车帘向里探看着。
看着车内的尸体,随之而至的郑弦月与吴明相视了一眼,吴明意在询问,月儿却摇了摇头,“暗箭虽并非在致命部位,但箭头涂了毒的,看这伤口处泛出绿血,我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中了食心草毒,此毒的毒性和寒心毒相当,不过寒心毒重在折磨,远不如此毒发作得痛快,当溢出的血液化为绿色之时,他体内五脏六腑已经全部化为了脓水,没得救了。”
吴明依稀间,竟从月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之意,又似有一丝留恋之情,同是身患剧毒,或许月儿更希望能来得痛快一点,但她似乎同时对现世留恋着什么。
月儿留恋地看着吴明,吴明极为感动,“我懂,我都懂”。
月儿低声骂了一句,“你懂个屁,我担心我哪天因寒心毒而撒手去了,你会因为太笨而笨死。”吴明的感动顿时停滞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郑弦月的诊断,当月儿和吴明回头离开后,便听到马车内如同漏气般的声音,恶臭和脓水不断地从马车中涌出来。
见吴明还有些好奇,月儿劝道,“别回头看了,只剩一张皮了,为了你还能吃得下饭,别看。”
果不其然,刚刚还围绕着驸马而哭的众多奴仆和守卫,此时皆是狂吐不止。
两人走得远远的,顺手招了招护卫大叔,护卫大叔哪里还有心情与他们二人说话,身陷如此大罪,就这么回到族内,定然会被直接诛杀。
“两位就此别过吧,我等须先回去准备后事了。”护卫大叔说话间,尽显无比凄凉,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给大叔指条活路。”月儿不急不缓地说道。
护卫大叔自然知道这个女孩的能耐非比寻常,心中顿时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静待月儿下文。
“但是大叔您必须如实回答我们,这一点非常重要,如若有所欺瞒,难保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