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自己来了以后,用皇商的办法取代了辽饷,让百姓得以减少官吏盘剥,同时前期皇商收入,加上银行贷款,让内帑有了钱到山陕赈济百姓。而边军在皇商通行长城内外又可以得到点税收收入,这样多管齐下下,现在很少听说山陕动乱了。即便是涌入北京的流民,也比历史上最少少了一半。
“历史已经多少改变了点,虽然不大,但只要开始改变就是好事。这其实都是我的功劳。”毛文龙就这样得意的想。但看到徐光启愁苦的表情,毛文龙就将思路拉了回来:“对于那片贫民区,末将倒是建议徐大人,可以向户部申请,将那些流民的户籍全部作废,统一颁发天津户籍,然后划乡归里,如此就方便管理了。”
徐光启就长叹一声:“我也几次上书内阁办这个事情,但是不少人却抨击我,擅自改变祖宗户籍成法,尤其那里许多的藏匿的匠户军户更不好区分,一时间让我焦头烂额。”
毛文龙就看向斜坐在信王身边的叶向高和韩壙,却是微笑不语。
叶向高当然明白毛文龙的意思:“以往徐大人几次上书内阁,每一次讨论的时候,都有人坚决反对,弄得内阁手足无措。”然后扫视了一眼大堂里的所有人,这里除了一个左光斗是东林党人之外,像自己韩壙这样的人,虽然头顶上还顶着一个东林的旗号,但其实早已经被东林驱逐出来,按照叛徒处理了。
而且叶向高这个人,却是一个正直肯干的,往往他总是对事不对人。那么今天在这里,内阁的成员基本到齐了,剩下的不是阉党就是孤臣党,再就是自己和韩壙这样的中间派,却没有外面的反对声音,还不如将事情在这里直接拍板定下来,也避免再回朝堂讨论,大家争的地老天荒。
于是叶向高就咳嗽一声,扭头征求左光斗的意见:“共之认为徐大人的上书可行否?”
左光斗就感觉非常别扭,这件事情其实上书的时候自己也参与其中的,毕竟自己现在是天津府提刑按察使,可谓是天津的一员,尤其他负责的就是刑律治安,考察官吏政绩。说句实话,那一片巨大的难民区,每天给他的压力比徐光启都大,所以他对于改变这些人的户籍问题是举双手赞成的。但可惜,自己每一次和徐光启上书,都会被自己的同行所阻挡,真的是烦不胜烦。
今天看到没有外边人反驳,不如干脆就请内阁来一个先斩后奏,把这件事直接定了,要不按照自己同党的扯皮方式,扯到地老天荒也办不成一件事情。于是左光斗就点头道:“这些流民百姓千里迢迢的走到这里,也不知道沿途死伤多少,如果再按照那些同僚所言,驱赶他们回去,那更是死伤无数,这有违天和当不能做也不忍做。而新的天津城建设的目的就是为了拱卫京畿,联通南北,也需要人口,所以下官以为,徐大人和毛帅之法当行。”
叶向高就看向了魏忠贤,魏忠贤点头:“拖着打狗棍走到这里不死,就是造化了,如果我们再将他们赶回去,那就造孽啊,所以,内阁所请,我司礼监当立刻照章准批红。”
信王就一皱眉,“这事情应该是自己哥哥做的,魏忠贤就理所当然的直接在这里拍板了,你个老腌宦还拿我哥哥当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