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啊。”阿加莎似乎相信了友人的这个说法,稍微提振了一些精神。
然后,阿加莎就看到了港口岸边的人们,这让她有些惊讶:这里是军港,可那些人却都没有穿军服,甚至很多人还是孩童和少年。
“这是……?”阿加莎疑惑地看着布兰达,希望得到一个解答。
而布兰达却一拍额头,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我前几天给你的那份文件,你应该压根就没有看过吧?”
“看了……”但阿加莎的语气有些虚弱。
“记得多少?”布兰达显然没有被她忽悠过去。
“没有记得多少……”阿加莎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布兰达叹了一口气:“那是塞西亚境内的、第一批送到玖兰法师学院的学生,都是些天赋很高的孩子。上次我给你的那份文件,就是法师学院的考察团交给我的报告和申请。现在是多事之秋,考察团的老师们担心孩子们在路上遭遇什么意外,就请求让他们与我们同批出发,也好防范意外。”
“原来是这样啊……”阿加莎看了一眼陆续上船的学生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提不起劲,就又趴在护栏上了。
布兰达站起身,拍了拍阿加
莎的肩膀:“别纠结了,难道你想在殿下回来的时候,就以这幅无精打采的面貌迎接他吗?”
“也是,我的确不应该多想。”
……
哈文德宫的一间房间里,艾伦正站在一面巨大的试衣镜前,从上到下、从肩上的装饰开始、一点一点地整理自己的礼服。房间里没有一位侍从,艾伦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这件礼服的用料极为考究,礼服上的装饰非常的精致华贵,但却没有喧宾夺主、只是完美地承托了礼服本身的颜色。这件礼服的造价极为昂贵,整件衣物是由王国最优秀的衣匠精心雕琢而成的,其整体风格仿照了哈文德王朝时期的、哈文德王的仪式服装的风格。-
这种奢侈的让人难以忍受、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所谓的“贵族的格调”的礼服,经过阿道夫王的多年打压,在达西亚其实已经很少见了。
这件礼服从设计之初,就完全没有考虑到实用性,它非常的难穿。但艾伦全程以一己之力穿上了这件礼服,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和装饰。他全程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突然,房间的门被用力的推开了,艾弗里快步冲到了艾伦的身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殿下,您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艾伦笑着拨开了他的手:“艾弗里,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我面见了陛下!”艾弗里依然坚定地按着艾伦的肩膀,“陛下当面向我承诺,只要您不参加这场王室议会,您始终都是王室的一员。虽然您无法再继承王位了,但一切都还有转机。再不济,您就当一位悠闲度日的闲散王子,也并非是不可以的事情啊!您何必要走上歧途啊!”
“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艾弗里卿。”艾伦笑着摆脱了对方的手,“保留地里的动向越来越诡异了,他们已经纠集了数量不少的军队,内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这个时候,我必须选边站了:只有我出面介入王室议会,给他们一些虚假的希望,才有可能压服那些蠢蠢欲动的贵族们。”
“殿下!”
“我意已决,艾弗里卿。既然他们想要一个可以立在神坛上的、光芒万丈的偶像,那就由我来充当这个偶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