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在我们觉醒了这个天赋后,你应该会经常性的听到我的心声。你不需要否认,因为我也会经常听到你内心的想法。”
布兰达侧过自己的脸颊,看向了阿加莎:“你在焦虑,你担心以你现在的权势和地位,依旧无法帮助艾尔殿下,也无法保护他——你不应该这么认为!”
“我知道。”阿加莎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布兰达。可是,我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随着艾尔归国的日子越来越近的那段时间里,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喜悦,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办法遗忘掉、当我得知艾尔要远走西里亚时的恐惧。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艾尔当时还是那么的年幼,却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他说:‘没事的,姐姐。我只是暂时不在你的身边了,五年后,我一定会活蹦乱跳地回到你的身边。’他明明也是那么的害怕,却还在笑着安慰我。
“艾尔一直都说,权力是毒药、是能够侵蚀人心的毒药。可是,当艾尔离开我的那一天,我是那么的痛恨,痛恨那个没有权力的我自己!”
阿加莎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她脸庞上的那两行清泪,却又是那么的刺目。布兰达内心深处感受到的那股深刻的无力感、悲愤、愧疚,也最直观的反映了阿加莎激烈的情绪波动。
布兰达并没有安抚阿加莎,对于自己的好友,她深知:阿加莎可能会需要任何的事物,-唯独不会需要自己的软弱、以及来自他人的安慰。
布兰达只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可是王国的圣女殿下,掌握教会最高权力的阿加莎殿下,过去的事情,一定不会重演的。更何况,那些家伙敢在塞西亚岛上对艾尔殿下不利,埃文家就敢让他们全家上绞刑架!”
布兰达的那番宣言,似乎终于让阿加莎走出了内心的阴霾,让她笑了出声:“也是,有埃文卿和你,我确实也不用这么疑神疑鬼了。”
见阿加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后,布兰达才说出了她最期待的那句话:“父亲已经开始筹划欢迎艾尔殿下的仪式了。仪式的规模不大,参与的人也只会有艾
尔殿下、父亲、你与我、塞西亚政务院和军务部的高级政务官、裁判所的高级审判官、以及各团的战团长。这其中的意义是什么,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
“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阿加莎抱住了布兰达,蹭着她的脸颊。
“好了好了,眼泪都蹭到我的脸上了。”布兰达无奈地释放了一个清洁法术,清理了阿加莎脸上的泪水。
二人玩闹了一会后,布兰达才叹了一口气:“不过,虽然父亲已经着手准备了,但欢迎艾尔殿下的仪式,可能还要再推迟一段时间吧。”
毕竟,当事人都不在现场,怎么举办欢迎他的仪式啊?
“毕竟出现了那么一个意外的状况嘛。”阿加莎也浅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看向对方:“但我总感觉,你似乎对这个意外并没有什么不满,而且很乐于见到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