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发出了一声苦笑。
“但是未必没有转机。”
牛老魔忽然开口，“世人只知道至圣踏天体从玄一境突破到人皇境的时候，需要花费大量的灵气，但是，自从天道有缺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至圣踏天体能够踏足人皇境。”
“若是陈玄你能够突破，之后的修炼，未必会是始终如此。”
人皇境。
便是当今世上最顶尖强者所处于的境界。
牛老魔、蛟老魔、猴子等人都是人皇境。
只不过。
像牛老魔这样的人物，在人皇境已经走出了很远。
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走到了人皇境的极点。
若是再进一步，便是那传说中的圣境了！
只不过。
即便是牛老魔这样的人物，在人皇境也足足停留了至少三千年。
却始终都没有能够踏出那最后一步。
可想而知，想要成圣，到底有多难。
陈玄缓缓点头。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在他看来。
至圣踏天体，从玄一境突破到人皇境，是一个天堑。
只要越过这个天堑，之后的路，便是一马平川。
只不过，想要越过这个天堑，谈何容易？
就算是七大长生家族、七大不朽道统，都负担不起！
牛老魔深深的看了陈玄一眼，“陈玄，你也不要着急。”
“来日，等到你需要冲击人皇境的时候，我妖皇山，可赠你五百万玄晶！”
陈玄正要说话，猴子却十分不满的摇了摇头，“五百万？太少太少，一千万吧！”
牛老魔顿时满头黑线的瞥了猴子一眼，“你这猢狲！你可知道妖皇山如今一共才有多少玄晶？一千万要是拿出来，怕是不等一个月，妖皇山就散了！”
猴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陈玄则是对着牛老魔一拱手，“多谢牛大哥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要自己尝试一下，若是能成，自好不过，如果成不了，牛大哥你在借我玄晶，我未来肯定会还。”
牛老魔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道：“你和你师父接下来打算去哪？”
陈玄转头，看向了陶渊圣。
陶渊圣顿时抬头看天，“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不如跟我们回妖皇山吧！”
猴子提议道：“在妖皇山，我看谁敢欺负你！”
“不必了。”
陈玄谢绝了猴子的提议，“我还是想要多转转，见识一下，这中土，到底与我北域有何不同。”
“这样啊……”
猴子无奈的咕哝了一声，“行吧，反正你自己决定，要是你想要前往妖皇山，猴哥我亲自来接你！”
“多谢猴哥。”
陈玄咧嘴一笑。
牛老魔则是轻声道：“行了，咱们也该走了。”
陈玄当即说道：“既如此，陈玄就不相送了。”
“送什么送，照顾好你自己得了。”
猴子撇了撇嘴。
接着。
他丢给了陈玄一个同文符，“以后有什么事，就用这玩意联系猴哥，猴哥一个跟头，就翻到你面前。”
陈玄将同文符收起，看着猴子、牛老魔和蛟老魔，“三位兄长，后会有期！”
牛老魔三人也全都拱了拱手，随即腾空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啧啧啧。”
陶渊圣撇了撇嘴，“还真是能耐啊，竟然跟妖皇山都扯上关系了。”
“在南洲结识的，这些人，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结交倒也不算吃亏。”
“哼，他们都是英雄，就你师父我是个狗熊！”
陈玄：“？？”
这咋还吃上醋了呢？
陶渊圣的反应，让陈玄不会了。
过了会，陈玄这才笑眯眯的看着陶渊圣，“师父，你之前展示的圣贤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渊圣瞥了陈玄一眼，“你可曾知道混沌长河？”
陈玄一愣。
混沌长河？
他虽然从未去过混沌长河，却也听说过那里。
当时，他在北域的北都里面，曾经在大罗天楼里面切过混沌石。
据说那些混沌石，便是从混沌长河之内打捞出来的。
“知道。”
陈玄点了点头。
“你知道个屁。”
陶渊圣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所知道的混沌长河，应该是北域或者是南洲的混沌长河吧。”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去了！”
陶渊圣毫不犹豫的说道：“混沌长河，乃是一条天外之河，自古以来，葬身在里面的强者不计其数。”
“而真正的混沌长河，只有中土的某一处坐标才能够进入。”
“至于北域、南洲这些地方所前往的混沌长河，不过是真正混沌长河的一个小分支而已。”
陈玄眨了眨眼。
这所谓的混沌长河，竟然都有这样的规矩？
“而这圣贤令，实际上是古时候的传承。”
陶渊圣为陈玄解释了起来，“在当年，有一个横亘于世间之巅的组织，名为圣人殿。”
“里面的人，全部都是圣人。”
“全都是圣人？”
陈玄无比惊诧的开口。
在当年，圣人竟然有那么多？
“那当然！”
陶渊圣一副得意的表情，“圣人殿每隔千年左右，就会派出一个使者，手持圣贤令，挑选那些有希望成圣的人，加入圣人殿。”
“由那些圣人教授那些人修行，助他们早日成圣。”
“那这是好事啊。”
陈玄下意识的说道：“这样一来，世间圣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但是……”
陶渊圣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一个轮回，所有圣人将新生代的力量培养起来之后，就会前往混沌长河交战，去边去了，却永远都回不来了。”
此言一出，陈玄顿时眉头紧皱。
那些圣人……
竟然全都死在了混沌长河？
“所以……”
陈玄感觉嗓子有些干哑，“那些新生代的圣人，就会留在圣人殿，等到千年一个轮回，由他们教授其他人，然后再……前去赴死？”
陈玄终于明白，陶渊圣为何会说这是一个轮回了！
“没错。”
陶渊圣点了点头，“这样的传统，一直维持了上百万年，可就在七十万年以前，本应该负责教授新圣的圣人，平白消失。”
“平白消失？”
“嗯。”
陶渊圣表情凝重，“他们提前了数百年，踏入混沌长河，战死在里面，从那以后，圣人殿，名存实亡。”
不知为何。
陈玄在听到陶渊圣的描述之后。
心中竟然莫名腾起一股悲伤之意。
他没有想到。
圣人殿竟然是这样消亡的！
甚至，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有圣人殿这样一个传承！
里面全都是圣人。
那些人，若是在中土，每一个都是至高无上的主宰。
可是。
他们却前仆后继，甘愿赴死！
在混沌长河之内……
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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